不若派我前往荒夷,好好查探一番,倘或找到那添乱之人,拿回来交由王上惩罚。”
赫连徽一想也是,就算赫金矿出了问题,但荒夷的人马还是要做他湘丘王的后援,“不错,月先生想得周到,那就拜托月先生了。”
赫连徽这边除了赫金矿出了点小麻烦,其他皆是顺遂,倒是大安那一边,处处都是掣肘。
一封封的军报送到朝堂之上,都是输得惨烈,赢得艰难,仿佛赫连徽成了大安的噩梦。
其实朝中这些臣子们,除了武将,大多都只能动动嘴皮子,更有监察院的老头子们,封地上折子弹劾萧霁月和董飞羽。
璋帝往日成竹在胸,近来却发现许多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你们弹劾慕王,弹劾董飞羽,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让他二人打道回府,然后你们替他们上战场正面对敌吗?”
璋帝原是和平帝学了十二分收敛心绪的本事,可是遇上了这些迂腐的臣子,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靖西侯见情势这样,适时地交出了一件东西,“殿下,臣代静希伯,交请战书!”
一听静希伯三个字,璋帝都要丢出去的折子,又放回了案上。
月绾尘今时不在宣华,原是只有他一人知晓,但看靖西侯的样子,这个秘密恐怕不是秘密了。
“简卿,什么请战书?”
“回陛下,慕王深陷与叛军之战当中,身负重伤,仍要披挂上阵,身为发妻的月大人,就算是在病中,也希望能和夫君同舟并济。
陛下,臣以为,月大人早年解过苏扬之乱,又在前不久,重整了翼望三府,有她前往天虞,协助慕王,必是如虎添翼。”
这请战书当然不是靖西侯所写,确确实实是月绾尘委托的,旁人听不出内情,但璋帝一定明白月绾尘的意思。
果然璋帝一时没能开口,不过靖西侯记着月绾尘的嘱咐,不能让璋帝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陛下,即算是不理月大人的陈情,那臣的话是否可以讲上两句?
臣年老体弱,早已经过了能上阵杀敌的年纪,如今战事吃紧,多一位能领兵的将军,绝对是好事。
再有,慕王夫妻本就互相知之甚深,不用适应,不用拖延,甚至不用担心会有主将不睦之事。”
璋帝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因为靖西侯的话好笑,而是因为月绾尘太过了解他而笑。
靖西侯拿出的所谓请战书,既是告诉璋帝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又是提醒璋帝,此时正是开战时,没有什么比大安更重要。
璋帝的笑更像是幻觉,瞬间就失了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靖西侯,“简卿,她的请战书,朕接了。”
璋帝接了请战书便意味着,倘或有人在战场上认出了月绾尘,也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只因她是奉皇命而来。
朝廷派出了月绾尘这位将军,又给了萧霁月放了权,只要能抵御赫连徽,附近州府的府兵全部都可以由萧霁月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