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着宣华没有百里地,倘若有变故,萧霖漠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回了营地的萧霖漠一头扎进了帐中,和手下研究怎样进攻才是最好,连着忙了两天两夜。
待其他人都去休息时,萧霖漠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叫了霍闻都。
霍闻都察言观色,觉着萧霖漠不像是生气的意思,倒是有些许迷茫,“你说本王会不会和月绾尘从前见过?”
萧霖漠也不等霍闻都给一个答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和月绾尘在尊阳殿碰上的那件事。
萧霖漠想的是月绾尘可能与他有旧仇,而霍闻都却不受控制地联想到简辞镜身上。
简辞镜没有死,必是要给自己寻一个新身份,那么从大安之外的国家开始,正是个极为有用的遮掩。
没错,霍闻都疑心月绾尘就是简辞镜,亦或者月绾尘就是君影。
他不过只是这般想,但绝不会同萧霖漠说出自己的猜测,假若这一次他不小心说中了,那萧霖漠和平帝之间,胜算已是偏向了平帝。
保命为上,霍闻都已经顾不得什么旧日的恩情,他只是想要活下去。
霍闻都不希望萧霖漠在月绾尘的事上有太多的纠结,于是可以提到了平帝,“殿下,圣上可是铁了心要完全抛却过去的承诺?”
萧霖漠冷哼一声,连笑容都带着嘲讽,“父皇不仁,本王也就不义了。”
两人正说着时,一个士兵在帐外大喝有急报,“殿下,京兆尹和左冯翊从宣华城外扩了二十里,设下了严密的防守。”
萧霖漠笑出了声,“这就要开始了!”
的确,从萧霖漠成功逃出宣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和平帝正式宣战了。
他想尽办法突破包围,而平帝想尽办法封锁他的来路,这父子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委实是一桩“奇谈”。
当然萧霖漠既是不意外,也就想好了对策,这一路或多或少他都用了些手段,逼迫地方官员们成为他的助力。
“你给他们发消息吧,本王这里少不了需要支援。”
霍闻都应声,起身离开去给已经开拔的后续兵力发消息,同时也给月绾尘写了一封信。
……
“陛下,肃王大逆不道,有了反心,我们为何到现在都不给各位将军送信?”
宣华城封锁是大事,还没有一个时辰,朝臣们就各自进宫,围在正殿前面等待平帝。
而平帝似乎已经预料到朝臣们的动作,就在正殿里面等着众人。
涉及几身的大事,一个个都是火上房的样子,叽叽喳喳,好似把正殿变成了菜市场。
最后还是一位监察院的老臣朝起腮帮子,压过了众人,问出了开场第一句。
平帝看了一眼焦燃,焦燃抬手下压,“肃静!”
总算无人喧哗时,平帝没有回答那老臣的问题,却是看向了月绾尘,“月卿,你以为如何?”
月绾尘拱手,“臣以为,都是陛下的皇子,还是应以劝诫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