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月绾尘因着帕子,得了个灵台清明,但毕竟要做戏,少不了闭上眼睛,等着那主谋的登场。
差不多迷烟的味道散了,有人推开了门,鬼鬼祟祟的,正是看看月绾尘已趴在榻上,他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月绾尘正想着只有一个贼人,但听脚步声密集,后又进来两个。
“主子命你们毁了她的清白,待她苏醒之后,再威胁几句。
她若是应下了,你们就索要信物。她若是不应,就亮出兵器,让她明白生死的重要。”
说话的这一个,月绾尘听着声音只觉着耳熟,不知是哪一家的婢女。
另两个汉子得了令成了应声虫,好像十分敬着那姑娘。
待房门关上之后,月绾尘终是将这个原由理清了。
月绾尘自是没有亲眷在大安,但这事说到端王的耳中,不过就是两步路,他少不了要来接自己未过门儿的妻子。
待他接人时,想来有人引他进这僻静处,见月绾尘与两个男子厮混在一处,定会气到发疯。
如此一来,既毁了月绾尘的清白,也让端王成了整个大安的笑柄。
其实这计划用在别人身上,还真能成事。
可偏生端王是个剑走偏锋的,与月绾尘的关系又不是外人所想,正是给了月绾尘一个捉歹人的机会。
只看那两个歹人轻轻靠近月绾尘,待还剩下一步时,接连从窗外飞进两个东西,打在了他们的穴位上。
这一手十分精妙,两人现下看着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竟似个木偶了。
“到底是哪一个挨雷劈的,竟这般看不起你我,只将那用烂了的把戏,明晃晃戳在眼前。”
端王也是一点不掩饰,直门大嗓地就对着歹人们说话,只看歹人们眼睛睁得越发的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似的。
月绾尘睁开眼,坐起身来,上下打量对面两人,“我心中有几个人选,回了宫就知道结果了。
不过我此时尚有要事在身,和他们耽误不起时间。
不过你将这两个带回你府中好生看守,我闲下来再理会此事。”
月绾尘仍是温和,但另有一股严肃在身,端王明白不应该再打扰,遂点了点头。
“好,你放心,左右这两个废物在我那里好吃好喝,总不能叫他们轻易就死了。”
……
但辞了端王,月绾尘一路不停,终是进了银镜谷。
月湖见月绾尘精神头不错,也难得有了些轻松,和她坐在一处吃茶,只将这些日子的种种都听了进去。
月湖看月绾尘甚是担心,便想将谷中的人多派出去一些,可被月绾尘回绝了。
“湖伯忧心我,我自是知的,可我们毕竟与皇族之间有旧日的仇怨。
纵使我们心胸宽广,不计较好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但萧云舒却是个有名的小心眼儿,没得牵连了我们巫族。”
湖伯知月绾尘所言句句有理,故不再坚持,“那圣君想用个什么法子?”
月绾尘忧心此事,已大概有了决断,“请湖伯将孩子们送去西域几个,萧霖漠的私军我必是要掌握动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