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萧霁月,全都一脸震惊,尤遭雷击。
月绾尘这一昏倒,睚眦反倒是回到了萧霁月的掌心,好像只为和她更亲近一些。
虽说这一切都在翻涌的烟尘当中进行,但是屋子于灰尘中拔地而起这件事,看上去实在有点惊悚。
平帝疑心如此之重,龙鳞军不肯出面,他就单独派了一个人放在黄李村附近。
也正是这个人,亲眼见证了一切诡异事件的发生。
他虽说没有完全看清楚,但也都跟平帝交代了。
平帝自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同巫道没有联系,可是同行的月绾尘就说不定了,尤其是从覃绝这种边陲小国而来,说不定就同暗巫有什么勾结。
故而大朝会那日,平帝可以说是不情不愿地给月绾尘提了品阶,金渝的暗巫之事还没有头绪,若是放一个在身边岂不是更加危险?
……
萧霁月将这前因解释完,月绾尘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巫道一事,绝非一言以蔽之,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学到了些皮毛。
更何况,黄李村发生的一切,我本就无意识,兴许是哪位巫道高人在背后操纵了我也不一定。
再者,我对凉羿族的了解还是有的,你不必担心,就算是如景休亲自出马,我也不会露出马脚。
还有啊,再不回宫里去,你的祖母就要生气了。”
回到宫里后,漱寒先是重新给月绾尘抱扎了一遍,月绾尘才去见了太后。
太后一见着荷叶饭,高兴极了,但是一打开,发现里面有俩份。
“月丫头,哀家的食量可没有那么大,你做甚买了这么多?”
“因为爱吃荷叶饭的不止您一个啊!”
太后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荷叶饭,一时不知该回句什么。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知太后心中从未忘记过,不然为何常常睹物思人?”
太后在自己的寝居里设了一个小小的灵堂,月绾尘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
她起初以为这是给先帝设的,但灵堂的诸多摆设让她明白,灵位的主人是一位尚未满周岁的婴儿。
太后定定看了月绾尘许久,面上表情一半猜疑一半哀伤,“月丫头,你可知你的胆子有多大?若是换上一个人敢同哀家这么讲,他的人头现在已经落地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噢,对了,你一惯心细,若是发现不了才是怪事。”
月绾尘无意探究太后的秘密,她只是看见了灵位之后想起了自己逝去的亲人,“臣很是羡慕太后,能光明正大的将这一切摆于眼前。”
太后摇了摇头,“我的儿,你可知哀家的灵位为谁而设?”
月绾尘回答不出来,“臣不知。”
太后苦笑一声,“这是为哀家苦命的亲生儿所设。”
世人皆知,太后乃是战场上的女英雄,因受伤而无法有孕。但太后想当母亲的心并未消失,一直在悄悄地调理身体。
那时的医令是位高人,悉心为太后调养了之后,太后居然有孕了,这消息着实令先帝惊喜。
不过,太后有孕时平帝已经五岁了,储君之位已定,岂能擅自更改,故而先帝和太后将这个好消息瞒了下来。
而后为了养胎,太后有一年的时间都在宫外的山庄休养,直到诞下嫡皇子。
嫡皇子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连吃奶都困难,太后日日焦虑,心绪不宁。
先帝心疼太后,答应她无论怎样都一定会保下孩子。
然而遗憾的是,嫡皇子身体太弱,出生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孩子停止呼吸时,太后还正在给她喂奶。
还有什么事能比当着一个母亲的面夺走她的孩子更残忍?经受此打击的太后身体一下子就垮了。
很长一段时间,太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