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声音有些哑：“你还是王晅源吗？”

王晅源微微一愣，他默默地坐在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为了隐藏身份，所以他很少将完整的自己表现出来

“来自帝都的人，都不能小觑。”云暮雪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我现在有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帝都之人的层面，远比其他人高得多。”

云暮雪话语中有些失落：“我自幼被教导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我以为斩杀妖兽，锄强扶弱就是正义。可后，我在深渊的巨兽体内遇到了史前生灵。我才隐约明白，有些不是正义但是必须去做的事情！”

“与姬阳皇子的交谈，我又明白了，原来，国家稳定远大于所谓的平民伤亡。我一生求道修道，到头来所追求的，不过是最底层对表面的事情。”云暮雪一声长叹，“在皇族看来，不管是人、妖还是魔教，他们都是明国生灵，他们拥有的大局观，远超过我！”

王晅源隐约明白了云暮雪的感觉，云暮雪自诩为天才，可与无帝或其他皇族之人想必，差距太大了！不管是潜质、实力，还是大局观，皆远远不如。

“你可是天人族的后裔，你的资质在帝都也是佼佼者。”王晅源道，“其实，现在的你挺好的，帝都内的各种尔虞我诈，会让人发狂。”

云暮雪看向王晅源：“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为何加入魔教，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王晅源躺在床上，看着星空中的月亮：“我已经入魔，没有回头路。我不后悔，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等我结丹，我要挨个清算。”

云暮雪拳头紧握：“不入魔，就无法复仇吗？如果是我，或许我也会这么做。”

王晅源将自己的秘密深埋心底，他洒脱一笑：“你不必如此安慰我。你觉得无帝如何？”

“你为何提起他？”云暮雪脸色微红，她最终直接摇头，“特很好，很优秀，但不适合我。”云暮雪知道王晅源有意撮合，她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王晅源一声长叹：“果然如此，无帝太耀眼了，说不定他会进入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领域，难伴其左右。”

云暮雪没有否认，脸上带着一丝轻松：“那一日，真的没发生什么。”她这是说个自己听的，为了解开心中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