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睡。
再次睁眼,是下午六点左右,身侧已经不见贺森的人影,客厅里传来贺森刻意压低的声音。
“这次的竞标,就定下这个方案,到时候记得随机应变,可以再这个金额上再加价百分之三。”
“百分之三是底限,一分不能再多。”
“去的时候,把行政部的白主管带上,到时候,教教她。”
我起床下地,打开房门倚在门框上听贺森打电话,瞧见他挂断电话,脸色难堪,“你为什么又给我安排工作?明天开始晚霜的广告就要开始开拍了,我到时候还得去监工。”
“多学点东西,对你以后有好处。”贺森看到我,神色如常,一点都没有没抓包的尴尬感。
“我一个行政主管,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我不悦,下楼,径直走到沙发前,身子嵌进沙发里,“贺总交代我这么多工作,是准备给我升官吗?”
“想去哪个部门?想做什么职务,你说。”贺森一点没跟我含糊,挑眉看着我开口。
果然,一个人要是有权有势有钱,连说话语气都不一样,底气足且豪横。
贺森话落,见我久久不吱声,走到我身侧坐下,“还不舒服?”
“没有。”我回话,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
“梁如烟刚才给你打电话,我替你接的,她让我转告你,她今天休假一天,在家休息。”贺森自顾自的说,说完,见我神情还是又蔫又慵懒,伸出一只手落在我额头上,“没生病。”
“我当然没生病,我只是感觉到有点饿啊!”我看着贺森翻了记白眼,身子躺平,索性窝在沙发里。
当初在念大学的时候,我跟老白闹矛盾,老白停了我的银行卡,我赌气,秉着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的志气,兼职打工赚钱,但因为平时我的生活骄奢惯了,一个月下来打工赚的钱,最多够我半个月花销,剩下的半个月,每到吃饭的点我就在宿舍躺着,实在饥饿难忍,就喝两口白开水充饥。
在经历过那段时间后,我就懂得了一个道理,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躺着别乱动,因为你动也是在消耗能量。
见我躺着一动不动,贺森似乎猜出我的心思,没忍住笑出声,“白洛,你就这点出息?”
“贺总,你能帮我做一碗昨儿吃的面片汤吗?”我仰着头看贺森,整个人缩成一团,真的是动都不想动弹一下。
“想吃?有要求。”贺森低睨着我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亲我一口。”
贺森在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我饿的两眼发花,根本没多深思,手一伸,扯过贺森的衣领,迫使他脸颊靠近我,冲着他的脸颊吧嗒亲了一口。
亲完,我一心一意开始等那碗出卖自己色相换来的面片汤,贺森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声音略带沙哑,“为什么亲我?”
什么叫我为什么亲你?
刚才不是你让我亲你的吗?
这才过去几秒钟,你属鱼的?记忆力只有几秒?
我被贺森问的无话可说,但是看着他如墨色的深邃眸子,似乎我要是不回答点什么,他就会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提了提气,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因为我饿。”
我话毕,贺森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继续盯着我看了会儿,直起身子,往厨房走去,“等着。”
贺森做饭的速度是真的快,走进厨房不久,就传出了阵阵饭香。
约莫半个小时,贺森做了三菜一汤,外加鲜榨果汁。
我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餐桌,吞咽几口唾沫,“都是给我做的?”
“过来吃饭。”贺森站在餐桌旁,身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围裙,跟他身上的睡袍胸口处露出的肌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