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绿茶,而且婊气还挺重。
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段音离也不解释,转而另起了一个话头,问“公主娘亲不是在小憩吗?怎么从外面回来?”
这话一出更是不得了,吓得梓悠哐哐磕头,活像段音离会吃了他似的。
“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害王妃在此白等了这么久。”他泪眼涟涟的转向长公主“小人不知您几时出府去了,还以为您还在府里呢。”
长公主并未觉察出有何不妥,随意道“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多谢长公主宽宥。”
说完,他又战战兢兢的看向段音离,一副她不开口他便不敢轻易起身的样子。
长公主见了自然不喜,音色微凉“你是本公主的人,我难道还叫不动你不成!有我在这,我看谁敢与你为难!”
这话就明摆着在给段音离听了。
段姑娘心说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公主娘亲就变成这样了?
她不在长安的那段时日也未听说公主府中曾发生什么大事。
既然没事,何故性情大变?
若非意外,那便是人为了。
仔细打量了长公主两眼,段音离见她似是比从前消瘦些许,眼底隐隐发黑,眉头从始至终就没有舒展过,一副暴戾之像。
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默然片刻,段音离试探道“听闻之前公主娘亲病了,如今可大安了?可要阿离给您把把脉吗?”
“不劳你费心,病已痊愈。”
“……如此就好。”
微微敛眸,段音离借着喝茶的动作暗示了伏月一下,后者会意,悄悄从桌上顺过一颗瓜子,手腕翻转,瓜子便直奔长公主而去。
“哎呀!”她忽然捂着胳膊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音离忙上前查看“您怎么了?”
可她才借着扶她的机会将手搭到长公主的腕上,长公主便被梓悠搀了过去。
“长公主,小的送您回房歇息吧。”
“嗯。”
轻轻应了一声,长公主皱眉按着额角,就着梓悠的手往他怀里靠了靠,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段音离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愈暗。
方才匆匆一下,脉象诊的并不真切,她不太敢确定。
若是无误,那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帕子,段音离一把扯掉丢到了地上,踩着它走了出去。
这摆明是那花孔雀给她设的套。
公主娘亲显然很看重他,而他偏做出一副与她失了界线又十分畏惧她的样子引起她母女二人之间的不睦,害她们生出嫌隙。
同沐槿向曼曼出手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若仅仅是为了挑拨两府关系进而让景文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法子未免太过迂回。
段音离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走出正厅,段音离见不远处走过一行男子,容貌皆与沐槿有几分相似。
冬风吹过,空气中有淡淡的茶香。
离开公主府的时候,段音离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的管家,琢磨着他方才叫住自己是不是就想告诉她长公主不在府中。
瞧这府内下人的样子,似乎都怕极了那花孔雀。
不过害怕也对。
公主娘亲为了那花孔雀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怎么理会,更何况是对这些下人。
哼,作妖的野山鸡,她早晚把他的毛都给拔了!
出了大门,段音离看了一眼府门前的车辙,视线渐渐飘了出去。
那个方向……是奔着皇宫去的。
公主娘亲方才进宫去了?
“伏月,你拿着麒麟蛊,今日入夜后去公主娘亲的寝房一探究竟。”
方才见了那花孔雀麒麟蛊并无动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