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怎么还会像个大姑娘一样,见人还会脸红。
如此,这场戏演起来倒不显得艰难。
他在南榆身边坐下,“这几日在府中可过得好吗?”
“回大人,妾身一切都好。”南榆想展现一个温柔持家形象。
“那就好”石卫看着南榆,情不自禁的抚了抚她的鬓发,“以后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只管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南榆有些害羞,这是准备直接开始了吗?她急忙道“大人,还未饮合衾酒呢。”
差点忘记正事,他手指一顿,面不改色的笑道“这样重要的事,为夫差点忘了。”
石卫起身,看了眼倒得满满的两杯酒,另用两个空杯新倒。
“榆儿,为夫这样唤你可好?”他将一杯酒递给南榆。
南榆善解人意的温柔笑道“大人想怎样唤,就怎样唤。”
两人饮了酒,石卫将酒杯放置一旁,突然叹气。
颜南榆不明所以,问道“大人为什么突然叹气?”
“榆儿,你觉得我的身份地位怎样?”
为什么这样问?颜南榆随意接口道“大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尊贵无比的。”
“哎~”石卫皱眉又叹了一口气。
难道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大人为何又叹气?”
“世人只知道我权倾朝野,风光无限,谁看到这下面隐藏的血雨腥风,杀机四溢呢?”
颜南榆握住石卫的手,劝慰道“登高位者必然是受人仰望,万人嫉妒的,大人无需过分忧虑。”
“榆儿你不明白”石卫摇摇头,“尤令国如今虽看着繁茂,但实际上四处都是危机,许多势力都在暗地行动,我虽位高权重,也身处囹圄之中啊。如今你嫁给我,只怕也被卷入危险之中。”
“妾身不怕,能侍奉在大人左右,是妾身的福气。”这样一个深情而又贤惠的角色简直被南榆扮演的出神入化,南榆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话虽如此,可是真正身处其中,又是另当别论。”石卫看了一眼屏风,道“若是像现在,洞房花烛夜,屏风后面还有人行刺呢。”
屏风后面的黑影一愣,一柄银标刺入胸膛。
“啊?”南榆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外的侍卫就冲进来,十分熟练的将刺客拖走。
一个身着青色侍卫装的男子跪在地上“属下看护不力,竟让刺客混入大人婚房,求大人降罪。”
石卫懒得多说:“自去领罚。”
青衣侍卫的脸上蒙上一层灰败,好似很怕那个刑罚,“是。”
门又被迅速关上。
颜南榆被刚才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刺客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武功也不错,竟然半分没有察觉到,若不是石卫,今晚岂不是就要命丧与此了?这样一想,不觉汗涔涔。
石卫见南榆被吓着了,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道“倒也无需这样害怕,有我在,总会护你周全的。”
他打量了一下南榆的神色,试探般笑道“如此,你可明白我为什么叹气了吧?你若是害怕,不想嫁给我了,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现在就可离开。”
南榆勉强咽了一下口水,白着一张小脸,摇摇头,伸手抱住石卫的头,贴着石卫的侧脸蹭了蹭,语气里满是心疼“我从未想到你每日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不要怕,以后我会陪你一起度过。”
女人他自诩见得多,倾慕权势的不少,见色起意的不少,一个个都叫嚷着爱他,可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害怕的再也不敢靠近他,就是躲在他背后,让他挡死,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不要怕,我们一起度过。
石卫无所适从的手,轻轻环上南榆的腰,头埋在南榆的胸前,低低的笑了。
南榆看石卫这副模样,知道这出戏,她是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