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毡包里的虫子(5 / 6)

“红姐,你喜欢人家陆川你就明说嘛,关我啥子事情,你要是想要陆川陪你,回头我的包让给你,我跟几位大姐住一起好啦!”白丽丽假装不高兴地说,其实,她也知道,陆川不可能跟这群人近中年的女人合住一个包,更不可能跟这位外表韵,内心风骚的红姐住一屋,凭她对陆川的了解,他不会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哟,我只是说一说嘛,白导还有意见了撒,我到是想跟陆导好好了解一下,陆导有没有空啊!”

陆川对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突然被这红姐一调戏,心里实属是不舒服,他心想什么玩艺,把我们导游当什么了,导游又不是鸭子,陪你打情骂俏的,纵使你有钱出来旅游,但人都是平等的人,哪里差下了?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这种玩笑,我还是个男的呢,就被你这样调戏,要是换成女导游呢,那些不自重的男客人恐怕更过份的话都能说出来。但是,导游导游,就是要服务的,服务就不能带有个人情绪,纵使受了污辱和委屈,只要不触及人格尊严的底线,都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客人的支言片语自己听得不顺耳就跟人家翻脸,否则,再小的事,也会变成不必要的麻烦。

陆川,开心一笑“哟,您是红姐吧,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大魅力呢,我到是想跟红姐好好交交心呢,可是我怕啊,怕啥,咱们团里那可是有好几们大哥都瞅着我呢,一路上我早看出来了,红姐身边可是老有人围着噢,关心红姐的也好几个呢,我呀,干好我的工作,为大家都服务好了,你们给个好评就心满意足了,我照顾红姐的时候,也得照顾那几位大哥不是?”

陆川一席话,把红姐逗得捂嘴直笑,其她几个女人也跟着笑,好在,这个场面过去了,管她红姐愿不愿听,陆川是软钉子先放在这儿了,你要再犯我,就得挨扎。

白丽丽又看出了陆川圆滑的一面,这件事被陆川处理得还算得当,即没丢面子,也没驳了红姐的面子。红姐是企业的高管,位高权重,但自从离婚以后,却没有再婚,然而从来没有见到四十多岁的她有什么愁畅和孤单,离开婚姻生活后,她的面色依然红晕十足,身材也没有哪里显出臃肿赘肉,反面更加富有活力,生理曲线始终保持得比例匀称。这不外乎和她的日常保养有关系,但往根上说,再好的保养也不如异性激素的呵护,女人没有了男人的滋润就会衰老,先是心态,然后是神态,最后在脸上总会反映出来。刚才陆川提到的几个男人的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在车上,他就观察到后排几个扎堆儿的男人总是主动跟红姐聊这聊那,有的还给红姐看手机,红姐看完一阵坏笑,天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反正她肯定是喜欢。还有在山脚下人们上厕所的时候,红姐下车后又反了回来,让临坐的一个男人递过她的包,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从包里取了一片护舒宝,那个男人假装正经地斜眼瞅了她拿出来的东西,红姐发现了也没躲。这一细节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也说很能说明什么,尽管它一闪而过,却没逃出陆的眼睛。冷眼旁观,最能看到事情的本质。陆川当时就得出一个判断,这个红姐不是一般人。

“啊!啊!啊!啊!啊!啊!”从隔壁蒙古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恐而急促的叫喊声。陆川似乎就是喊声传来的同时,冲出了23号包。声音是从21号包传出来的,陆川冲到门前,单膝点地赶快询问出了什么问题。只见一个约么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胆颤心惊地站在蒙古包里边,靠着哈纳片跳着,恐惧地看着脚下,跳跃中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突然她拉起了被子,一通乱抖。

“虫子,虫子,陆导,你们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还有虫子呢,吓死我了!”那女人的声音擅抖着,还埋怨着。

“别动别动,我看看!”陆川跳到她面前,抓起了棉被走到蒙古包前用力抖了抖,从棉被的褶皱看掉落下几只黑色的小甲虫,一只张开翅膀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