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王府内
“爹,你的意思是说我与那韩小姐本就未有婚约”王溪枫双手搭在书桌上,刻意提高分贝,浅色瞳孔秉发璀璨光芒。
”骗你做甚!”正喝着小茶,躺在太师椅上看书的王老爷白了眼过去,不在理会。
果然今生的儿女,前世的债。
“那为什么?”王溪枫脸上此刻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嘴角快裂到后脑勺,还是不禁好奇如果没有订下婚约,那位素不相识的韩小姐又因和对林朝歌说她是他未婚妻,让他旁白遭遇受好一顿冷落。
此仇不报非君子,可若对方是女子又当如何自处。
“为父听说是因为韩小姐与你娘早年关系甚好,乃是闺阁手帕之交,这婚约一词这也不过是见你们而时二人玩得好的一句戏言,当不了真,其他细枝末叶你问你娘去,省得叨唠为父“王老爷放下看至一半的泛黄书籍,保养得当的手拿起小紫檀木桌上白瓷梅花三弄杯内新续的热茶,杯盖轻轻划动泡得卷舒叶片。
刚从府衙回来没多久的王老爷刚回府还未歇息便被管家张叔告之,洛阳学院提前休沐俩日。少爷则在书房等候老爷许久。
书房内当中放着一张漆黑紫檀木书桌,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笔挂上各色狼毫笔墨。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青花白瓷汝窑花囊,里头插着零星几束半开蔷薇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好,多谢爹,那我得尽快跟林言解释为好”王溪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那是一刻儿也不愿在在家多待,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跑飞奔佳人身旁左右。
“站住”正抬腿溜到门口时,身后正好传来王老爷严厉喝止声。
“爹,你还有事吗?”转过身后内心讪讪不安的捏了捏手背,示意自己莫要多想。
“晚点家中有贵客到来,你还是莫出门的好”放下手中杯盏,言语肃重不可违背。
“可是爹……”还欲在开口说些什么,可一对上老爹的眼神,不寒而栗,明显他知道王老爷这次是认真的。
“好,我知道了”王溪枫对上自家老爹警告的眼神,只得熄了念头,闷闷不乐的埋头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内。
因韩小姐驾到,时隔多年王夫人总算有了再次亲手布置女孩子闺房的难得机会。
青纱帐,碧橱窗,百宝阁、玲珑架,青花瓷枕,她还兴致勃勃地在库中翻翻捡捡,什么精巧有趣就拿什么,一股脑送进房间,毫不心疼,只管丢得满满当当,看得人直摇头。
还是王老爷实在受不了她乱七八糟的眼光,亲自动手,指挥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将房间布置得错落有致,丢掉金玉玩意,换上纸墨笔砚和名人书画,总算有了京都大家闺秀的气息。
看着耳目一新的房间,王夫人捏着绣帕尴尬解释:“我从不摆弄这些。”
王老爷宠溺地拍拍她肩膀:“无碍,你有为夫便好”。
傍晚时分,王夫人在家中得到消息,连忙派人到门口去接。
酉时洛阳城中官府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一辆低调内敛的黑色马车停到洛阳郡守王府门口,由仆役们帮忙卸下东西,送入准备好的院落,几个婆子上前抬轿,从边门入,直到正屋的院门外方停下。
洛阳郡守王府门口
王夫人带着几个管事娘子早早出来相迎。其他人也在不远处悄悄看热闹,身后还带被迫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