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小脑袋摇了摇道“不好笑。”
石念远抱起雪白小狐狸,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一点都不好笑……所以,我很庆幸雪儿在刺了我一剑时告诉了我原因。误会如果不说出来,就没办法去面对与解决。在来到西疆之前,我并不排除我老爸确实做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其实……今天在我老爸与雪儿面前直接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时,我都没想好如果我老爸点头承认,雪儿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处理。好在……既然我老爸说了不是,以他那一根肠子通屁(和谐)眼的性子,应该就真的不是了,就是线索……”
石念远扭头望向东方,那是帝都玄阳的方向。石念远苦笑续道“有点难搞。”
雪白小狐狸伸过头舔了舔石念远的脸颊道“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暂时没有。”石念远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和我老爸下了一盘棋,下得有些郁闷,兵卒既然还未过河,就先想办法自保好了。烈阳院收假半个多月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天山,好歹得赶上半年试……”石念远说到这里,妖元振荡戛然而止,陷入深思。
“怎么了?”雪白小狐狸伸出小爪子轻挠了一下石念远的脸庞。
“若湖。”石念远不再鼓荡妖元,开口轻声唤道。
“嗯?”雪白小狐狸疑惑低哼了一声。
石念远沉默良久,开口时声音干涩“你……你……”石念远结巴半天,终是将话语咽回心底。
……
西疆大营堡垒二层一间房中。
与会客室一样,久未使用的房间虽然经过一番打扫,却依然散发出腐朽味道,房间里的床塌就是以几张长凳做支架,在上面铺上木板,再覆上茅草与被单。
堡垒房间都没有开设窗户,唯有几道方形通风孔透来微弱光线,在丁达尔效应下,可见尘灰飞扬。
床上,祝娴兰与流风雪侧身对坐。
流风雪从冰魄吊坠里取出与祝娴兰身上颜色相同,款式相近的鹅黄衣裙道“夫人,这套裙子是在葬情宫外绯缨姨娘给我的……有些大……我猜……是你的。”
祝娴兰接过衣裙,目露怀念神色,点了点头,继而朝流风雪报以歉意一笑,而后天心意识探入流风雪体内,没探查到葬情诅咒,松了一口气“瞳璃宫主没有为难你们吧?”
流风雪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裙子……烂了……雪儿不擅女红……没补好……”
祝娴兰闻言展开衣裙,寻到流风雪在丝绸之路酒泉大坑一役弄破的地方,看着流风雪竟然直接在外缝补,而非在内缝补,凌乱针脚外露,“噗嗤”一笑道“没关系。”
流风雪回忆葬情宫外瞳璃的话语,出声道“夫人,瞳璃宫主让我转告你……神农鼎器灵复苏,通天塔即将现世,不想死,就……回家。”
“嗯……回家……”祝娴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已经在路上了么……瞳璃宫主其实人很好的,就是不会表达自己……我曾经欠葬情宫的,欠她的,现在该还了。”
流风雪握起祝娴兰的手,担忧问道“不会有危险吧?”
祝娴兰丹凤眸子弯起,报以一副安心笑容道“放心。”
见流风雪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祝娴兰主动出声道“连哥从来敢做敢当,好闺女儿,谢谢你相信他。”
流风雪峨眉轻蹙,杏眼微凝“夫人……我……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不是个好女儿……”
祝娴兰贴近流风雪,将少女搂入怀中“好闺女儿……乖雪儿……我也是当妈的,我知道……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虽然连哥不说,可是这些年来肯定有在调查。那两父子每次见面都会下棋,每次下棋,都会说上许多话,以念远的性子,肯定会插手这件事的。”
祝娴兰捋了捋流风雪灿金长发,忽然笑起“噗……说来有趣,念远从来没当面叫过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