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搔痒感越来越强,就好像有无数只细细妈妈的虫子,在她的血液里一路一路的爬。
攻击着她的理智。
她在他的面前忍这么久,似乎就快忍不住了,一根烟吸完,穆楚的背部已经微微弯曲,身体微微朝下,拘搂着。
凌承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从容,没有了先前的暴戾,就是等着猎物自动爬上门的狼。
未曾露出他的獠牙,就已经让人忌惮。
“不行了?”他问。
穆楚以为他放弃了那个想法,那是没有。他不过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她,让她主动去找他。
可穆楚怎么可能!
凌承把打火机放在手里,把玩着一下一下的转着,看着穆楚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是么?”
两个字说的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轻蔑。穆楚的拘搂着,喘着粗气,两腿紧紧的并在一起,看着凌承,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布着被所带起来的暗色,然而在这个案子里还有她被洇灭不掉的冷艳。
胸口起伏得很快,她感觉她的头颅就快要跌下去了。
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可能情有可原,因为是被药物所控制。
可如果在自己大脑清楚的情况下,被药物所驱使着,不得不做一些很难看羞耻的举动,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折磨,还是对心里的灾难。
她不能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能。
凌承冰凉的手伸过来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往下一带,就把她的浴袍往下拽到了胳膊肘处。
那一次的香肩都在外面,上面氤氲着迷离的粉色,甚是勾人。
如蝶的手骨和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的沟,因为,身体里的悸动而让皮肤变了颜色,凌承的手落在肩头的空白处,那一片凉凉润润,肌肤的相碰,格外的舒服。
身体比穆楚先做了一个反应,朝他的掌心靠近,这个动作一做,凌承低低的笑了出来,没有愉悦之感,只有意料之中的轻嗤。
穆楚回神,身体往这边靠。
想离凌承远一点,几秒钟之后,她起身,她想,再怎么难看,再怎么难受,她也呆在自己的房间,不让别人窥视。
转身上楼。
“我好像没有说过让你离开。”他的眼神幽凉而犀利,声音薄冷而不留情面。
穆楚头都没有回,“我好像也不需要必须留在这里。”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会很快让魏硕身败名裂。”
穆楚步子一停,他让魏硕身败名裂,说真的,穆楚并不关心,关她什么事情。
魏硕无论是势力还是背景,都远远不如凌承,可是他也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
他也有他的策略和手段,对付人他也有他的一套。
可是现在这种局势,现在这个局面,如果说穆楚不回头,这场戏到底要怎么往下演,无疾而终吗?
那她之前做了那么些反应,都成了画蛇添足。
戏要做好,要做全,从头到尾,前呼后应。
所以她停下了,所以她回头问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承动动手指,对于穆楚的这个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在他的接受能力之外。
过了两秒他才说话,在这两秒当中,谁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
“我不是说了,我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你觉得魏硕的软肋是什么?”
这么一问穆楚反而迷糊了,魏硕的软肋是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么?
不至于。
是人都会有不可被别人拿捏的东西,比如说她现在,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比如说凌承,
慢着!
凌承的软肋是什么,穆楚你居然也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