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喝了半瓶的红酒,是他正常的酒量,再喝就要醉了,揉了揉脑袋,看时间,吓了一跳。
“走吧,穆楚还没打电话,我怕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肖逆站起来,不胜酒力的他罪的不轻,晃了好几下才站稳了跟上去。
两人叫了代驾司机,车子开的有些慢,凌承忍耐了一路,总算到了穆楚老旧房子楼下,他扔了几张纸币就开门下了车子。
肖逆醉的不行了,站也站不起来,只好在车里等,捂着脑袋跟司机道歉,“对不起啊,楼上有人怕是要出事,所以比较着急,我再给你点小费。”
司机摇摇头,没什么表情,钱没接,凌承多给的钱也都放回了夹层里。
凌承一步三个台阶往上爬,一口气上了五楼,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穆楚倒在地上,惨烈的大叫,“小夕……”
“爸爸,爸爸是惨死的,被逼死的,我恨,穆家人,恨……”
穆楚迷迷糊糊的骂着,抓着凌承的衣服不撒手。
凌承检查穆楚没什么问题,带上她的包,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罐子,塞进包里面一起抱走了。
……
张医生皱眉看着还昏迷没醒的穆楚,气的扔了本子。
“凌制片,您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婆,我怕是要报警了,我早说过,人比较疲累,不能再累了,要多注意休息,你这个丈夫能不能合格点儿?来人啊,推出去吧,做个全身检查,关键是做个脑部检查,我担心里面长了东西。看什么看,这么累还不休息,不是脑子长东西了是什么?”
凌承把眼神是后悔去,十分懊恼不吭声,浑身都是酒气,但也压盖不住他此时的怒气。
刚才在等待穆楚检查的时候他看到了罐子里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平复下心来。
他一个外人都被气的不轻,何况是那么爱自己父亲的穆楚?
凌承见穆楚去做检查了,交代肖逆照看一下,他出来打电话给张律师。
“回头准备一些材料,找一找穆家最近几年的经历,能怎么告就怎么告,尤其是那个穆铭一家。”
“……哦,这么做……赔偿还是?”张律师似乎没明白凌承到底什么意思。
凌承皱眉想了一会儿,心里憋闷的难受。
“呵呵,钱?一条人命怎么赔?叫他们家人身败名裂。”
穆铭才接了个不错的方案,打算在市内的一个比较出名的别墅群做自己的设计,如果做的好了,房子大卖,他出国的概率就更大。
现在不景气,到处都在裁员,穆铭上边一个做了许多年的老员工都被裁掉提前退休了。
穆铭还年轻,在公司也在六年,正是升职的关键期,他可不想就措施掉这个机会。
今天穆铭外出勘察,顺便想买一点上次看到的小铆钉,但是钱……
穆铭看了看手里的报销单据,这个月的报销额度已经超了,可家里缺钱啊,房子才拿到钥匙,要花很多钱装修,赶在老婆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前搬进去。
家里跟老妈的关系不是很好,他在中间受夹板气,实在受不住了,早点搬出去也能减轻一点负担。
穆铭站在采购材料的商店门口,看了看里面放着的铆钉跟工作,都是他回去能用的上的东西,家里那些用着不趁手,不如就买新的。
装修工人只找了两个,剩下的工作都是他平时空闲时间自己做的,这样才能放心,算是所学所用了。
可钱啊!
穆铭十分生气的骂了一句,“真是,多大了还管着我的钱?”
穆铭的工资一大部分给了老婆,剩下的明明是他的零花钱,却到头来都给了父母。
他气的皱眉,到底还是从自己兜里面拿了银行卡出来。
“老板,把那边大工具箱给我拿两个,一个多少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