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门的声音紧了两下,“咚咚,咚咚?穆编?穆编?穆楚……”
“……”
“穆楚?”
凌承等不及了,掰把手,推门,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盯着卫生间的薄门,使劲拧了眉头,后退两步,打算直接冲进去。
陡然,“咯吱!”房门开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凌承略带怒气,满脸埋怨,“怎么了?”
“我没事。”
穆楚耷拉着脑袋,只给凌承一个很平静的声音,岔开凌承肩头走出去。
“对不起,耽误了凌制片用卫生间,我这就回去盯着,您继续用吧!”
剧组暂时条件差了些,可这里卫生间是男女分开。
凌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用卫生间的。
凌承没进去,转身追上了穆楚。
他一伸手,抓住了穆楚肩头。
“做什么,身体不适合,可以回去休息,犯不着在剧组……强装坚强。”
强装坚强?
穆楚像是被线提了脑袋,一下子扬起下巴来,水珠子顺着脸颊流下来,红着眼睛瞪他。
“凌制片,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意见?”
“对我没意见的话做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凌承纳闷起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又被扣帽子了?
“你,你又再胡思乱想什么?”
穆楚呵呵冷笑,一把扯开凌承放自己肩头上的手,嫌弃的说,“都有未婚妻的人了,别对别的女人过度关心。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还有,我不需要你可怜。”
穆楚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刺猬,对着周围所有一切的人和物都过不去。
她是坚强强大的,又脆弱的要命,敏感的不像话。
凌承的接近,已经触犯了穆楚的底线。
加之刚才,她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凌承的背影跟当时那个男人的样子竟然相似的可怕。
穆楚立刻竖起来自己的壁垒,将凌承当成了她最痛恨的他。
凌承被摔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回来。
坐在导演的宝座上生闷气。
这人表情变化不大,平常生气高兴都瞧不出来。
可今天,却异常的明显。
他指着显示器上男演员的手,大叫,“手的位置不对,说过很多次了,这里不该这么放松。”
指着女演员的眼睛痛批,“妆容不对,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化妆师呢,换妆,笑的想哭,哭的时候像笑,能不能专业点?”
“这裙子不对。”
“这衣服不对。”
“场景不成熟。”
“台词怎么背的,记不住吗?”
“什么问题你们,不满意回家……”
方才轻松的拍摄现场,突然生变成了屠宰场。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蔫头耷脑,拍戏犹如上刑。
凌承发飙了。
吃饭的时候,剧组私下里的一个群,里面没添加凌承,有人隐藏自己名字发言,“大佬早上没吃药。”
底下一片叫苦,捂脸长啸。
穆楚给了凌制片小鞋穿,自己翘班外出会见了朋友。
素贞,穆楚大学同窗校友,两人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之前穆楚获奖的作品改编成电影,素贞参与过制作,也算是同行了。
但素贞与穆楚同人不同命,她是个纯正的富二代,爷爷给她留下几千万遗产跟豪宅,她在写作上纯属佛系,写写停停,偶尔批判下现实,早脱离了圈子。
这一次穆楚回来,她坚持穆楚住在她家。
穆楚担心鱼鱼坏了素贞作息,不得已自己在酒店做了长租,也算是方便。
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