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面的话,也就是说,这字是必须送的。
这一步步走的都极稳,不能推拒。
“我替家父谢过景王殿下。”曲莫影笑道,春秀上前两步,从小内侍的手中接过,重新站回一边。
“本王就不打扰刘小姐了,先行告退。”裴玉晟有礼的道,温文尔雅并不激进。
“有劳殿下。”曲莫影在帘子里站起身,恭敬的行礼,然后看着裴玉晟离开,待得重新坐下,帘子已经被挂了起来。
春秀把字放到了曲莫影面前的书案前“小姐,是否要打开看看?”
“不用。”曲莫影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真的刘蓝欣,根本不必多事,这接下来有什么,自有裴元浚处理。
“打开看看吧!”身后忽然传来裴元浚的声音,曲莫影愕然的回头,发现自己原本坐着的椅子后面靠椅处,那块门板居然打开了,是一个暗门,裴元浚走了出来,他的容色向来俊美过人,唯眸色看人的时候一片幽冷,会把人吓得头也不敢头。
任是再俊美的容颜,在那些不敢看他的人眼中,也是阴森和诡谲,那里仿佛有着无边的鬼狱和森森的白骨。
见他出来,曲莫影身子往边上退了一退,把主位让给他。
春秀应了一声,上前把字打开,摊平在书案前,的确是一幅字,字迹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字画大家的手笔。
“景王还真不错,知道辅国将军喜欢这种遒劲有力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他马车里居然就一直带着这样的字。”裴元浚抚掌笑了,笑意冲淡了他眸底的阴寒。
见他侧头看自己,曲莫影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这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的事情,她也无须打听清楚。
至于裴玉晟有心无心,也跟她无关,她只是暂时替裴元浚装一下刘蓝欣罢了,也不知道这位刘大小姐为什么不自己进京,却要找人假扮于她。
当然,这些也不是她该问的事情。
“才从凌安伯府回来?”裴元浚在当中的椅子上懒洋洋的坐下,看了看曲莫影忽然轻笑着问道。
“是!”曲莫影的心重重一疼,头低了下来。
“凌安伯季永明过世了?”裴元浚伸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很随意的问道。
“是的!”曲莫影咬咬唇,眼眶有些微红,难受的感觉汹涌上来,让她有种灭顶之灾般的窒息。
心被狠狠的抓了一把,鲜血淋漓。
“想做何事?”裴元浚忽然轻笑着,问的很突兀。
曲莫影顿了一下之后,蓦的抬头,“王爷想做什么?”
“本王无所谓,不过,你嘛……”裴元浚笑了,似乎觉得曲莫影的反应有趣,目光落在她微微握起的拳头上面,“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好!”
稍稍沉默了一下,曲莫影点点头,坦言承认“是的,我……很不好!”
既然隐藏不了心情,就不必隐藏,她对太子和季府的敌意,裴元浚必然是知道的,那又何须遮遮掩 掩。
“想要什么?”裴元浚 为曲莫影的坦白笑了,饶有兴趣的问道,一双俊美的睡凤眼挑了起来,多了几分温婉风流,若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郧郡王,怕谁也不会把他跟传说中神惧鬼憎的郧郡王联系在一起。
吉海笑着偷偷的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曲四小姐,很满意看到的一切,又偷偷的低下头。
“表姐和姨父之死,似乎另有玄疑。”曲莫影定了定神,她眼下还是前生自己的表妹,有这么一个身份在,也是有理由怀疑这些事情的。
“太子妃为救太子受伤,如今伤重难医而死,至于凌安伯,听闻当天晚上也受了伤,后来又听说太子妃伤重昏迷,可能不好了之后,也吐血昏过去,情况很不好,自此扯到太子妃大去之后才去,也算不得什么意外。”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