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的确裴洛安今天对她也特别的怜惜,抱着她轻声安慰,柳景玉激动的颤抖,这是她嫁进东宫之后一直没有过的待遇。
没想到如今借着母亲的死,得到了……
抬起头,玉白的脸上滑过的泪痕,用力的咬了咬樱唇:“殿下放心,不管到哪里……妾都会记得……自己是东宫的太子妃,绝对不会弱了您的名头。”
“你是个懂事的,有些事情孤就不多说了,只是觉得……你母亲怎么突然之间就暴毙了呢?你去柳府的时候,暗中查一下,孤给你两个侍卫,在那里也有得用的人手。”裴洛安柔声道。
拿起柳景玉手中的帕子,温柔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一边叮嘱道。
“殿下,臣妾明白,臣妾自当会殿下查清楚此事。”柳景玉抹了抹眼泪,身子坐了坐直,另一只手却依然拉着裴洛安的一只衣袖,依恋不已,“殿下,臣妾之前做错了事情,之后一定不会了……以后……以后臣妾没有母亲了……再不可能有人象母亲那般痛我了。”
柳夫人痛她吗?
痛的吧!
不过这份痛爱中其实并没有多少是真心的吧!
自己的母亲,更在意的是谋算,从来为着的都是她自己,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而今更象是要疯了一般……
“你还有孤。”裴洛安安抚道。
“殿下……臣妾以后……只有您了。”柳景玉哀声道,眼泪又落了下来,悲痛欲绝。
“放心,自有孤在。”裴洛安低头,想从柳景玉那张秀丽的脸上,看出另外一张脸,可惜的是两张脸毫无相似之处,终究是让他意兴阑珊。
是的,还是元美人,也唯有元美人的脸让他仿佛看到了季寒月。
其他人……谁也不能……
伸手用力的推开了紧紧缠着他的柳景玉,裴洛安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也不算是小事,你收拾一下就去柳府,孤有事先去宫里。”
这就是不陪她到柳府去的意思了。
柳景玉对于这个结果觉得不错,她其实也怕太子现在一定要去柳府,她还得先去问问父亲真实的情形,这个时候太子殿下过去,着实的不合适。
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殿下您去忙吧,柳府的事情,是臣妾的家事,切不能因为臣妾的家事误了殿下的大事。母亲暴毙固然不能让人接受,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臣妾还有殿下在……”
话说到这里,只留下脉脉的情义。
裴洛安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喜欢柳景玉用这么粘乎乎的目光看着他,但他脸上却是不显,微微一笑,柔和的点点头:“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让管事的去泪汪汪,柳府现在就算再不好,也是你的娘家,也是孤的岳家。”
一句话,柳景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自此,她才正真觉得太子也是喜欢她的,也是真心想娶她的……
夫妻两个于是分头行动,柳景玉带着一些下人和裴洛安配给她的侍卫去了柳府,裴洛安就去了皇宫。
柳夫人的事情向皇后娘娘说过之后,皇后娘娘沉默了半响后,终究发出了一声感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娶柳景玉,在皇后娘娘的考虑中,有一大部分是因为柳夫人,而今柳夫人死了,齐国公府和柳府的关系就更加的淡了,之后虽然说两下里不怎么来往了,但必竟这血脉亲情却是断不了的。
就算齐国公府和柳府疏远了,有些事情牵扯上柳府的时候,大家还是会顾忌到齐国公府的。
“母亲……柳夫人死的蹊跷。”裴洛安提醒皇后娘娘道。
“死都死了,又管她蹊跷不蹊跷,当初她在宫里……也是八面玲珑,既便是和何贵妃对上的时候,也毫不弱势。”皇后娘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当初就是看到柳夫人对上何贵妃的样子,以及她和宫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