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对着那个人又啄又抓,啄得那个人大喊大叫,满脸满手的流血。
众人这时都张着嘴惊呆了,“那不是开药铺的吴友德吗?呱叫子怎么都对他齐啄乱抓的?”
“把他带上来!”巡抚薛子谦威严地喝道。
众喜鹊见吴友德被抓,又都盘旋一圈,“喳、喳、喳”对着薛巡抚叫了几声,一齐飞走了。
“吴友德,本巡抚问你,你是如何谋害于和伟的?快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巡抚对你动一人刑。”
吴友德往前跪爬半步,说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是看病的先生,只知道开药堂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么能有心去害人呢?再说拿贼拿赃,大人怎能凭一扁毛畜生乱啄乱抓,就说俺是杀人凶手,这也太牵强了吧?”
正在此时,林宥嘉、席东海和李德文三人来报“禀大人,这是在吴友德家药柜里搜出的钱褡裢,还有一块香帕,请大人过目。”
巡抚薛子谦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冷笑了一声“传于潘氏上堂。”
潘玉莲上了大堂,巡抚薛子谦问道“于潘氏,你看这个钱褡裢,是不是你家之物?”
潘玉莲扬起头来看了看,说道“回老爷,这正是奴家丈夫于和伟临出门时,奴给他装银子用的钱褡裢,这褡裢上的四个角,奴家用丝线绣了四个字‘ 于记药堂’,当腰绣了两朵祥云,背面绣的是‘福寿双全’。还有那块香帕,本是奴家平时带在身上的,每次丈夫出门,奴家都要给他装在褡裢里。奴家丈夫出门在外,看到香帕就想起了奴。那香帕的角上,有一朵牡丹花儿,是奴家绣的。民女没有出嫁时,在娘家的乳名就叫牡丹。”
薛巡抚让衙役把褡裢和香帕给众人传看,果然跟潘玉莲说的一模一样。
“吴友德,你还有何话讲?那于家的褡裢和香帕,明明是于和伟出门带走的,又怎么能够落在你家?再者,据调查,你吃喝嫖赌,本来已经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养活不起老婆,都跟着人跑了,你这些天,又是从哪里来得到的银钱?翻新药堂,重纳妻室,出入赌场,还不快快地从实招来!”
“这、这……”吴友德此时冷汗直流,浑身颤抖,只得如实供出原委。
原来,吴友德继承了父亲的药堂生意,本该好好行医,他却不务正业,整天又嫖又赌,不几年家业败光,连进药草的钱都拿不出来,见于家药堂生意越来越红火,就心生妒恨,知道于和伟好说话,便先借三百两银子不还,后又撺掇于和伟和他一起出门去收购药材,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于和伟告诉家人是和他一起出门的。因他欠于家的钱还没有还,怕于和伟的媳妇潘玉莲嫌烦他,便让于和伟早起,悄悄地走,他在城门口下等。
于和伟走的那天早晨,天还没大亮,人都没起,于和斤书只在树下轻轻咳了一声,那树上的小呱叫子就飞了下来,落在玉林肩上怎么也不肯走。
他二人同乘于和伟家的一匹骡子,一路来到了离县城六十多里路的山口。吴友德对于和伟说道“这个山口,盛产半夏,俺二人何不到山上歇歇脚,看看哪里长有半夏。”
于和伟不疑有他,便就随着吴友德往山上爬。
爬到山腰,骡子上不去了,于和伟就把骡子拴在了树上,又继续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二人就坐在山上唯一的老松树下休息。这时,吴友德对于和伟说道“于老弟,爬了半天山,你背着个钱褡裢,也不嫌沉啊!还不放下来歇歇,就咱两个人,还怕谁给你偷了去不成!”
于和伟心地善良,根本就没有防人之心,他真就把钱褡裢解下来,放在了松树的下面。这时,吴友德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故意装着看风景的样子往山下面瞅,忽然,他回头喊叫于和伟“于老弟,你快点过来看,这山涧沟里那大片大片绿油油的植物,不正是半夏吗?这下子,咱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