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唐河县的富豪乡绅,纷纷携带厚礼,前来拜会,其中,这吴洲勇送的就是一株挂满稀世珍宝的珊瑚。当时,许文杰勃然大怒,不但将所有送礼之人全部逐出了府门,而且还每人赏了一顿板子。之后,他派人挂出告示以后,凡是行贿之人,一律杖责八十,入狱三个月。当时,他记得,第一个挨打的,就是这个茶王吴洲勇派来送礼的下人。
班头徐卫国试探地问道“大人,礼单不薄,您看是收,还是不收?”
许文杰“哼”了一声,把礼单掷到了地上,言辞凿凿地祝“本官早已张贴出去了告示,不准行贿,这吴洲勇竟敢公然抵制本官的法令。来人,将前来下礼之人,重责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许文杰本想,这次惩治了吴洲勇,他肯定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没有想到,两天后,府外来了一顶小轿,轿帘掀开后,走下了一位妖娆的美人。美人见了许文杰,款款道了一个万福,轻启樱唇,说道“小女子本是芙蓉楼的头牌月娘,承蒙大人厚爱,为我赎了身。月娘感恩不尽,愿意当牛做马,伺候大人一生一世。”
许文杰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给这个月娘赎的身?
他赶紧仔细询问,得知此事竟是吴洲勇所为。许文杰气得脸色发青,马上命人将月娘送还给吴洲勇,并呵斥说,再有下次,一定重罚不饶。
半个月后的一天,许文杰到文宝斋取装裱的字画。文宝斋老板笑嘻嘻地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许大人,您在敝店装裱的那幅画,被一个外地商人相中了。小人擅自做主,将那幅画卖给他,大人一定不会生气吧!”
“什么?”许文杰吃惊不已。在文宝斋装裱的那幅宇画,不过是他的涂鸦之作,准备装裱起来送给一个朋友,想不到竟然卖了一万两银子。许文杰惊喜地问店老板“买画的人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店老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说是个外地人。
许文杰起了疑心,一拍银票“本官是来装裱字画的,不是卖画的。本官限你三天内,追回那幅画,不然,休怪本官无情。”说罢,拂袖出了文宝斋。
跟随许文杰的班头徐卫国说道“不就是一幅画嘛,既然人家愿意买,大人您何不顺水推舟,收了银票。这又不是受贿,大人忒小心了。”
许文杰说道“你此言差矣,如果本大人猜得没错,这画一定是吴洲勇給买去了。此人千方百计地巴结本官,一定有事求我。自古商人多吝啬,他既然花这么大力气行贿,事情一定是有违法令的不轨之事。如果老爷卖画给他,日后,他就会攥着老爷的把柄来要挟。”
果然,许文杰没有猜错,那幅画,的确是吴洲勇给买去了。
许文杰收回画之后,付之一炬,并吩咐手下说,一定要小心防备吴洲勇。
几天后,许文杰的老师严谨侍郎告老还乡,路过唐河县。许文敬急忙把老恩师迎进了县衙,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严侍郎见县衙破旧,许文杰一身官服都打着补丁,餐桌上粗茶淡饭,只有一道鱼是荤菜,不禁赞叹着说道“老夫一生,学生无数,只有文杰如此清廉,真是可叹可佩。”说着说着,他就让家人取来了几尾鲜鱼,赠送给了许文杰“老师知道你别无他好,只喜欢吃鱼,就特意给你带了几尾无刺鱼。”
许文杰一愣“恩师说笑了,这世上还有无刺的鱼?”
厨子把鱼炖好后,许文杰夹了一筷子,一尝,只觉得此鱼味道鲜美异常,入口松软,唇齿留香,竟然真的没有一根刺。
许文杰惊奇地说道“恩师,学生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吃到无刺鱼,不知道此鱼产于什么水域,是哪里的特产?”
严侍郎呵呵一笑,含糊不答。
许文杰自幼喜欢吃鱼,尤其是鲤鱼、草鱼,可是,自从吃了无刺鱼后,他的口味竟然变得十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