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荒寂的山间,望着两边“哗哗”乱响、幽暗茂密的树林,要说心里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鬼话。
就像现在,胆子不小的刘青社,也是低着脑袋,只顾着赶路,他压根就不敢往左右张望,心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爱妻保佑,孩子病重,可千万别让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的奇怪,你越是不想发生什么事?往往越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还都多数都是好的不来,坏的来。
这不,刘青社担心孩子病情,急急忙忙的赶着夜路,快走出莽山的时候,狭窄的一道沟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突然间出现在了一丈之外的山谷中,背对着他,挡住了前面的去路。
刘青社提着灯笼晃了晃,只见那个人瘦廋的高个,一身连体的素服拖在了地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管刘青社如何的咳嗽,既不回头,也不让路,木桩一般,无动于衷。
刘青社不敢轻易地往前走了,他的脑海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刘青社想起了民间传说中人们经常说的什么“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等等,各种惊悚的画面,忍不住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黄豆大的冷汗,滚滚直落。
想了想身后还在发着高烧的儿子,刘青社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吐沫,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个白衣人大声的喊道“朋友,帮帮忙,让让路,我有急事,需要赶快过去!”
白衣人的身影晃动了几下,说起话来阴气森森“你,是人吗?”
刘青社一愣,试探地问道“是人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是人,就不能过,不是人,就可以过。”
“啊!”刘青社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顿时间竖了起来,头皮一麻,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是人。”
白衣人还是背对着刘青社,冷冰冰的说道“那好,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啊?”
“我……我……我要把背上的这个小东西快些送走!”
白衣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很好呀,你和我同路,我们一起走吧!”
刘青社闷声“嗯”了一下,跟着白衣人的身后,向前面慢慢的行走。
白衣人走起路来飘飘忽忽,脚不着地,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刘青社却是背着生病的孩子,本来已经疲惫不堪,这会儿心里又不踏实,举步维艰,大口吐着白气。
白衣人突然的停了下来,他侧着身子,疑惑地问道“你既然不是人,走路为啥还和人一样呢?”
刘青社扯了一个慌,说道“那是因为我刚……变的,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过来。”
白衣人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走。可是,没有走上几步,白衣人又说道“这样走,太慢了,干脆我帮你背那个小东西吧!”
说着,白衣人就飘到了刘青社的身边,伸手就抓他背后的筐篓。
刘青社紧忙往一边躲,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这个家伙触碰自己的孩子。而这,也就引起了白衣人的怀疑,“不对呀,背篓里的味道没问题,而你为什么有股人类的味道呢?!”
事到如今,刘青社也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与其落荒而逃,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绝地逢生。
刘青社一拳头砸过去,白衣人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个正着,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咕噜”的古怪声音。趁着这个空档,刘青社顺手折断了一根路边的树枝,用力的开始了抽打那个白衣人。
白衣人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刘青社每打一下,他的体形就会缩小一点。
刘青社心里窝火,憋了一肚子气,噼里啪啦,不停地抽打,直到那个白衣人蜷缩成一团,剩下拳头一般大小,他方才停了下来。
白衣人变化成了一个球,隐隐放着亮光,刘青社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