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牙婆的声音,时而大,时而,此刻又了下来,住在龙王庙的不止他们一拨人,听了几句噪音,贾琮面上不在意的样子,心思又回转到妙玉的《飞仙记》上来。
相比调笑江南美女的一时之趣,在得知了是张道陵原稿的可能性很大之后,贾琮就更重视这本书的价值了,远远要超过妙玉本身,但他毕竟心机深沉之人,那种急切之色,没多久就淡下来:“若是你心爱之物,割舍不出来也无所谓,我只是玩笑之语。”
“你喜欢的话,那就当是提前送三节两寿了。”妙玉不忘讥讽,当时官场送礼讲究三节两寿,就是春节、端午节、中秋节、官员生日、官员夫人生日,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时人称为陋规,看来妙玉对他的索贿,意见很大的。
“妙玉,坐在我这个位子,冰敬炭敬别敬是不得不收的,淮安水患,户部拨银,层层克扣不用,一旦堤坝不稳固,修河不成功,我得提人头进京,一死以谢下。而且,冤大头也是老百姓。”
“如果我是给河道捐款,你知道那些铁公鸡会给我几个铜板?”贾琮手指一指银箱,一本正经地正色道:“这些,是他们给我贾琮的。”
贾琮又掏出一份账本:“而这些克扣烂账,是他们给朝廷的!这就是事实!”
妙玉低头不话,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雪白的俏脸登时通红,贾琮奇怪道:“怎么?我得不对?”
“大人心里有数就好。”妙玉把书递过来,贾琮便心下一喜地接了。
根据他在朝廷各方面渠道得到的消息,这本书将会成为他的隐藏手段或者杀手锏,贾琮决定明日请古董行的大朝奉验证一下真假,再联系上豫王。
贾琮换了座位,挨在妙玉身边,一股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传进鼻端,他珍而重之地把书本放进怀里,轻嗅道:“好香,你擦了什么香?”
“我不用香。”妙玉皱了皱眉头,没有避开,她不知道贾琮要她书的意图,眼见这样珍重,还以为留作纪念,脸上的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子上。
“你要真这样清廉呢,不如来做我的账房,官场的规矩,笔笔开支都要记,束修少不了你,至于你师父的灵柩,我叫人运回去。往年太平还好,现在一发洪水,原本安分守己的民户也会暴乱,你一个女子,多么不便。”
妙玉思忖了半晌,转头看了贾琮几眼,这人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不让她一介女流进来帮忙办公,若是那种恶劣的官员,早让她脱一层皮了,虽然是淡淡的应了,但这是她做得很好的表情了。
贾琮多看了这大美女几眼,女秘书也不错,有事秘书干……不过对于妙玉,他不会怎么强制,尤氏属于意外,王熙凤属于报复和发泄,其他有过关系的,不是妻妾,就是你情我愿,在这种事情上,他更倾向于你情我愿,当然,能征服这些高傲的女人,对他来也是一种成就福
妙玉和她们不同的,除了清高洁癖,还有就是有一种知性美,又是纯然不动刀的,比现代那些涂脂抹粉浑身铜臭的女白领强多了。
“老婆子明儿再来,清河三街六巷,都知道我这保媒的,这位老爷可是三品的官身,秦娘子再想想……”
门外院子传来牙婆的声音,妙玉还在沉思乱想之中,贾琮忽然出门来观,她也才跟着出来,但见对面门口,站着袅娜优雅的一位素服女子,贾琮愣了几秒,“巧了,师姐也在这里。”
“河道不好,耽搁了几日,不想师弟也在,真是巧。”秦可卿略微惊喜,秦钟也出来了。
秦可卿与牙婆不约而同道:“这位是?”
秦可卿问的是妙玉,牙婆问的是贾琮,一行人都笑了,且妙玉和秦可卿,之前是没有任何交集的,现在见面都是初识。
守卫的武状元不无得意地炫耀道:“你这婆子好生无礼,我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