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口气确实是很凶,听似警告,一点都没有人情味,可顾一凝分辨的出来,他是在借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可以丢失了自我。
所以,他是关心她的;所以,他并没想过要伤害她的,是吗?
从没有人对她这样用心过,从没有人会在乎她的自我,这种珍视感,叫顾一凝实在无法自抑。
即墨修
小爪子紧紧的攥着即墨修的衬衣,趴在他怀里嘤嘤呜呜的啜泣着,顾一凝就好比一只小兽,可怜兮兮。
啧,还哭?
他都低声下气的哄成那样了,她怎么还眼泪流不停?
伸过手去捏住顾一凝下颚,即墨修迫她将头抬了起来哭什么哭!不许再哭了!
你你凶我?
只停顿了一秒,眼泪就再度倾夺而出,甚至还有了涨洪趋势,在心里呻吟一声,即墨修简直都要疯了。
这
谁来告诉他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哄也不行,凶更不行,到底是要他怎样?
好了,不哭了,乖。
口气重新车欠了下来,凑下去在顾一凝的眼角亲了亲,即墨修将她眼泪含进他口,眉头紧蹙苦。
笨蛋,眼泪当然是苦的。
那就别哭了。
嗯?
我把你的苦吞了。
所以,苦没了,只剩下甜,还哭什么哭?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哄住了顾一凝,不可否认的,这男人接二连三带给了她感动,诚如他所说,她的心里面当真就一点都不苦了,甜到微醺。
真丑!
状似嫌弃,可那正在松懈的眉头,却将即墨修的真实心思出卖,指腹在顾一凝眼窝间打转,没有新的泪水打湿他指纹,他表情微微松动终于没了。
你嫌我
好似小情侣,闹别扭时都按捺不住亲近之情,嘟嘟囔囔的撒着娇,顾一凝声音细车欠的哼唧出声,抿唇,眸底泄露一丝笑意,即墨修俊脸却还是板着的。
当然,男人可都是视觉动物,哭起来这么丑,怎么可能不嫌?
伸过手去,在顾一凝的粉嫩小脸上掐了一把,即墨修动作轻柔,声音,却恶狠狠以后再敢哭,我嫌死你!
以后?
原来,还有以后么?
发什么愣?点头,说好!
嗯,好。
愣愣地从了他的意,顾一凝如光流锦锻般温柔婉转的声调,只此两字便能酥柔到人心里去,总算是满意了,即墨修这才舍得将她放开。
墨阳,带身衣服过来。对,她穿礼服行少罗嗦,快滚过来!
毫不客气的挂了邢墨阳电话,即墨修重新看向了顾一凝我问你。
嗯?
你怎么会是处?
顾一凝正埋头用薄被裹着自己,男人的话一入耳,她猛然愣住嗯?
你怎么会是处?
为数不多的好耐性几乎都给了她,即墨修重复了遍,问话时,他的眼睛炯炯盯着顾一凝,是那样精锐,似夜晚老鹰的眼,看出了他的探究和怀疑,顾一凝才稍微回暖的心,又是一凉!
他这话,太伤人了
顾一凝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确实很不够内敛,才刚第二次见面,就已经被又亲又摸,刚才甚至还差点把清白送给了他,完全达不到好女人的标准。
可是,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呀!
明明,明明他刚才还说过,保持她的纯真天性,这不就意味着,他是认定她纯净的么?
怎么还会产生这种怀疑?
难道说,他其实一直就觉得她是不洁的,刚才只不过是在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