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暗巷,深谙漆黑;一名少年,伤痕累累。
一手撑在墙壁上,另一手紧摁住左心房,少年俊美面部,冷气森森,鹰鸷粗狂。
他妈的!代表着痛楚的闷哼声从喉间溢出,紧咬着牙关,强忍了片刻,过后,少年线条凌厉的薄唇间传出一声低咒,他的声音虽略显低沉却好听至极,好似最为完美的顶级男配音家的声线,就连爆粗口,都是醇醉
。
咒骂之中,少年的眼神既鹰鸷又锐利,好似最为凶狠的兽,虽然在实际上,他的神智已然被抽离,正在逐渐陷入不清晰状态。
妈的!妈的!
接连不断的咒骂着,握拳,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少年终于强忍不住,沿着墙壁坐了下来。
少年名唤即墨修,正值花样高三。
他行事乖张,桀骜不驯,性情暴戾,从来独来独往,行事颇为低调,从没有人见过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
传言,他是某帝国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传言,他身家过亿,背景强大;也有传言说,他不过一无人问津的私生子。
等等种种,所到之处,都是关注,总之,这是个极具神秘色彩的人,虽然不过少年。
他妈的!那群卑鄙的孙子!打不过老子就出这种阴招!下次被老子逮住,不个个揍死!
不顾地面的肮脏,随意一坐,即墨修背倚着斑驳的墙壁,一条修长的腿支起,左手无力的往膝盖上搭去,那明显大于同龄人的手掌,骨节分明,有一种凌厉感。
尤其此刻,其正鲜血淋漓,那深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汩汩淌下,啪嗒坠落至地面,晕染出了一朵接连一朵的暗色血花。
靠!竟然还敢给老子下药!不要命了!
后脑勺贴着墙壁,即墨修哆嗦着从裤兜中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而后塞进嘴边,双眸微阖,他将下颚扬起,于深深的吐纳气息间,缓释着此刻的不平静。
今日,傍晚时分,他从撞球部落走出,却突遭埋伏。
干架是吧,好,他奉陪,反正没有任何人打的过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群孙子竟然请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帮派流氓,将近十五六个成年人围攻他一个,他再能打也扛不住这种近似于车轮战的打法,对方甚至还拿出了刀。
幸好在最危急关头他跑掉了,否则今日怕是连命都要葬送了!
他拼尽力气才勉强将那群不叫的野狗们甩掉,可谁知,他的身体却突然变的不对劲了,是一股子陌生的燥热,在他体内蹿涌,激的他血液都在开始倒流。
先是冲击他脑部,让他头脑眩晕神智不清,紧接着,便全体直冲他下,腹!
虽还是少年,并未曾有过女人,可这个年纪,好歹已经发育了,这种感觉并不那么陌生,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操!
竟然给他下药?
一定是那群狗杂种趁他在撞球部落耍闹时在他酒中下的!
这群孙子!等爷爷缓过劲来,一定将你们一个个切成肉块!剁碎了喂狗!操!
一边咒骂一边缓释着,即墨修尽量将这种焦躁异动克制住,好不容易终于压下去了些,然,恰是此时
跶跶跶
是脚步声,从耳力上判断,正在向着他靠近,由远及近。
健硕的躯猛然绷紧,微阖着的双眸猝然睁开,转眸看过去,即墨修的视线异常精锐,好似一头正处于最防备状态的野狼,犀利又凶猛。
此时是傍晚,天色本就在逐渐转暗,小巷视线越显阴暗,再加上被药性所支配,即墨修的视线变的模糊,逆着光望过去,并不太清楚,只依稀从身形辨别出了,是个女人。
女人,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