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围观的战士们都散了,已经练了一天的洁萝露尔和杜月明并排坐在,营地外随意摆放的一张石椅上,两人的肩膀隔着大概两拳的距离。
杜月明擦了擦汗,他望着被细密汗珠濡湿头发的洁萝露尔,陷入了思考,差不多已经练了一整天了,她不会还要继续吧。
洁萝露尔扬起头,痛饮了一口水壶里的补充秘药,她长长地哈了一声,道“真痛快,有你这样的对手真不错,这才叫男人嘛,不像赵花玉那个东西。”
看样子,今天应该是不会再练了,老实说消耗挺大的,杜月明松了一口气,他全身上下都是胀痛,不过那两年的生活让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顶得住。
“其实,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杜月明听闻后,忽然对身旁的洁萝露尔说。
“什么问题?”洁萝露尔转过头看他。
“你好像特别喜欢提到赵花玉。”杜月明笑了笑说。这是真的,因为他每和洁萝露尔说几句话,就会听到她时不时来一句,赵花玉如何如何,虽然都是黑他的话,但可见其之深刻。
洁萝露尔朝头顶的绯色天空望了望,似在回想,她沉默着,大概半分钟过后,她的右手突然发力,那厚厚的军用水壶居然直接给她捏变形了。
“你说得没错,还真的是。我都没有意识到,原来我这么恨那个家伙,而且骂他,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洁萝露尔认真说道,杜月明的提醒让她是认识到了什么。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杜月明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谁跟他是冤家,我们是仇家,仇家,懂吗?”洁萝露尔显得有些小激动,她强调道。
“懂了。”杜月明并没有替赵花玉说话的打算,赵花玉的档子破事,他是不想参与的。
画面一转,征服者酒吧。
今晚的征服者酒吧,要比往常热闹,因为洁萝露尔带了一票兄弟过来,把酒吧挤得是满满当当。
杜月明、丹尼还有洁萝露尔三人是最后进去的。
他们一进门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呼。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在我衣服上留下脚印的,这可是来自东世的上好丝绸,很贵的!”
没错,这声音就是来自赵花玉的。
此刻的赵花玉,正靠在贝儿的专属吧台前,端着一杯来自其它调酒师的酒,和下面一票比较熟识的人,瞎侃着。
那一句说完之后,赵花玉扭头,对贝儿说“我说贝儿姐,昨晚那妞呢?”
“她今天没回来。”贝儿擦拭着光亮的酒杯,头也不抬道,还是一贯冰冰冷的态度。
“那她房间号是多少?”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
杜月明和丹尼在听闻赵花玉的大喊后,对视一笑,然后点了点头,看来誓要将那脚印的事情隐瞒到底了。
估计又是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不过杜月明没什么兴趣了,他打算是直接上班,所以和丹尼招呼了一声之后,他就独自去后台换衣服去了。
在修炼上杜月明不会含糊,而在调酒师这件事情,他也是要认真做好。
洁萝露尔愣在了原地,她怒视着赵花玉,不会错的,那个贱人的相貌,化成灰她也认识,这绝对是赵花玉。
“那家伙不该是缠着绷带,躺在床上的么?上次,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洁萝露尔捏了捏拳头,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身体的周围仿佛环绕着黑色怨念,她慢慢走向了赵花玉。
像是黑暗中闪过了一条光亮的线。
这突如其来的预警,这熟悉而又沉重的杀气。
“不用看了,要杀你人又来了,你说这次你再被她扛出去,我还能再见到你么?”贝儿把擦拭好的酒杯摆正后,出奇地看了一眼赵花玉。
赵花玉瞬间满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