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
起码在他看里,他跟裴简的确是朋友。
季平舟却笑出一声,“你还真是自信。”
“还好吧。”秦止也不跟他耍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了,“我跟踪禾筝,只是想保护她,没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保护她?”
这话他听着就可笑。
不可思议的可笑。
秦止却认真的很,“不行吗?你那个地方,将救命的药定高价售卖,就不怕有人来报复你,她作为你的家人,最危险。”
提及此。
季平舟的面色才有了变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秦止演起戏来,的确有那么几分好人的意思。
毕竟他小时候也是跟宋闻那些人在一起的,他们都是善良的,他跟着被熏陶,知道好人该怎么说话,会怎么表现。
“我怎么不知道,楚灵家里也有那里的人。”
季平舟对他的防备和厌恶从未削减。
这么说了又如何。
他又不傻。
“你觉得你能比我更好的保护她?”他的笑很容易刺痛秦止这类人的自尊心。
他们出身寒门。
没有季平舟那样引以为傲的家世门第,无论努力多少年,履历上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所以每次被季平舟用那种眼神看,秦止的神态就没办法在装出平和了。
“怎么不能?”他握着茶杯,微微用力,“你本事大,不还是赚了昧着良心的钱,那个药价,没几个人吃得起,这跟杀人没什么区别。”
季平舟觉得好笑极了。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仅于此,你应该巴不得我倒霉才对。不过就算我死了,禾筝那儿也轮不到你。”
一股脑的。
这些人全部冲了出来。
还包括一个程家树,偏偏禾筝还在跟他闹分居和冷战。
季平舟连努力都没了方向。
这次也是个教训。
秦止的确是提醒他了,关于药品定价的事,的确会招来太多仇恨,他必须要重视起来。
这些天禾筝连续将自己关在琴房,
东西也不按时吃。
季平舟每次回来,就能看到她累到在琴房睡过去,好在有暖气,不会着凉。
他特地排了很久的队给她买好吃的。
她吃倒是吃了。
唇边还沾着奶油,却嘴硬地拿出几块钱放在季平舟面前,像在打发乞丐,“我可不白吃你的东西,这个,你拿去吧。”
“就这点?”季平舟脸上有笑意,“你知道我排队就排了多久吗?”
“又不是我让你排的。”
“那你还吃。”
禾筝用手指抹去了唇边的奶油,理直气壮,“买回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难不成还喂狗吗?而且……”
她扫视家里一圈。
“我们家里,也没狗啊。”
她那个认真的样子,面颊是洁白的,眼睛纯粹而真挚,问得诚恳,让季平舟心软,这时候她说什么,他都答应,“你喜欢狗吗?要不我们去养一只,也能跟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