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珍珠伸手揉着脚腕,长发散落在身前,在不同的光源下散发了不一样的颜色。
脸庞也是。
因为疼,眸子里多了点渴求的神色。
“舟哥我认识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方陆北恨得牙痒痒,可见她这样识趣,没跟自己吵,那份气便熄火了一半,“那也不行,不听我的以后就别见了。”
“不。”江珍珠摇摇头,她唯一的资本就是面庞和身体对于方陆北来说还算是新鲜,指甲涂着红色,搭上了他的西装裤,慢慢上移过去,红与黑,反差刺眼,“我保证过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就一定不会。”
“识相就行。”
这算是默认这种关系了。
答应的一瞬间方陆北也对自己有所不齿,可终究是新鲜感和兴趣能占据道德,他由着江珍珠的手乱移。
相比起来。
她更符合他的条件。
听话,花样多,懂事,脸也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但也仅限于此了。
再无其他。
手攀爬到了其他地方,方陆北理智这才回笼,还是推开了,“我送你回去。”
车厢昏暗,女人的瞳孔极快的涣散下去,“没关系的,我可以在这里。”
“不需要。”
他在说假话,也是在给自己留底线。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家里那个需要措施,我不用的,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怎么样都行。”
方陆北嗤笑,“干什么?想怀上我的种登堂入室?”
“……不是的。”
“没可能,真有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从室内看,虽然有缭绕的人影,但还是能看到方陆北带着那个女人上了车,还带着她一并离开,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
季平舟便不知道了。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恐怕更难解决。
拾起了外套,搭在臂弯,他这就准备走了,秦止却在方陆北刚才的位置稳稳落座,要了一杯酒,气定神闲的像已经拿到了季平舟的剧本。
“季先生,禾筝以前说你脾气好,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
好似跟秦止这种人说话都是侮辱自己。
季平舟一只脚都已经踩到了地上,秦止却晃了晃酒杯,精明的眼刻在杯面上,因为杯型,而分割成了好几只,密密麻麻,让人一眼看去,不舒服极了。
“你知道禾筝在你生日那天走了,可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季平舟终于停了步子。
手扶在吧台上,冰冰凉凉,头顶的凉气也在往身体里冲,冲进肺腑,“你挑拨完那边,又来我这挑拨,不嫌累?”
“累吗?”秦止放下酒杯,喉咙仿佛被灼烧了,笑溢出一声,浓墨重彩,“相比起你母亲耍尽手段,害了我们几家人的厉害手段,这算什么?”
“那你就去找她报仇。”
骂的人是他母亲,季平舟却不疼不痒,连尾音都有笑,“眼高手低,想报仇又不敢出手,嘴上说这些,见了郑主任,吓的头都抬不起来,你也就敢逮着禾筝那个软柿子捏捏,别的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