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真正支持过他们。
他瞳孔微微摇晃,快落座时还看着魏叔,在禾筝听不到的范围问了句,“为什么要帮我?”
老者神秘莫测,似乎藏了很多东西,“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是诚心诚意的要撮合他们。
连位置都精明的留给了他们一边的,这样一来禾筝别无选择,只能跟季平舟坐在一起。
室内太热,她最怕热。
刚转身去拉外衣的袖子想脱下来,季平舟已经先了一步触碰到衣服,帮她将厚重的大衣拉了下来,这份默契,却让禾筝很不自在。
点菜中途魏叔去了趟洗手间。
若不是为了脸面,禾筝甚至想丢下季平舟一个人走。
菜点好,服务员刚走,季平舟目不斜视,声音却落到禾筝耳畔,在跟她说着话,“今天玩的开心吗?”
要论阴阳怪气的本事。
禾筝有一半都是跟季平舟学的。
她喉头微哽,有一连串话挤压住说不出,转眸看了眼季平舟,不冷不热的,也学了他的语气,“我哥告诉你的?”
“怎么了?”
“大嘴巴。”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说吗?”
以前他还会掩饰,现在则完全显露了自己存在骨子里的那份酸楚和妒忌,以前觉得只有女人才会有这种情绪,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有,而且很浓烈,根本无法掩藏。
话里一字一句都酸。
禾筝当然也听得出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没必要给无所谓的人听见。”
“我无所谓,他是你有所谓的人?”
刀叉握在手心里,银色的金属面倒映着面颊一侧,分明的棱角落在里面,却变得模糊,季平舟放下餐具,手摁在桌面上,指节开始泛白。
这些细微的变化禾筝都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侧了眸,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能说的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季平舟含着无奈,额头也垂下了,“所以我只是问你玩的开心吗?”
这下禾筝实在弄不懂他是在讽刺的问还是真心实意的问。
她便只能中规中矩的答了,“挺开心的,还泡了温泉。”
“在他那个度假区里?”
“不然呢?”
季平舟忍下翻滚的情绪,“你不知道那水里有毒吗?”
去年他们可是一起去的。
那里因为泡温泉而送医院急诊的人那么多,她是亲眼看见的,怎么敢?
禾筝悠悠然地喝水,“有毒的话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她冷静理智,一字一句都极有章法。
让季平舟无从辩驳,转念又想到了别处,“你是跟他一起泡的?”
禾筝放下水杯,轻皱了眉,眼神像在看傻瓜。
“有什么问题?”
“都是问题。”
他分贝突然拉高,震痛了禾筝的耳朵,她显露在面上的不悦更为清晰,“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季平舟,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已经跟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