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锦沉默不语,上官隐顾自笑了一下,又说道:“你当然是不知道的,那时候的你,正在苍岳王宫里,做你的其其格。”
原来她的所有事情,容桓全都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洛锦从上官隐的这些话语中,似觉得她欠了容桓一般。
“我想说什么?”上官隐突然玩味的看向林洛锦:“你与容桓一起经历过生死离别,原以为感情已是坚不可摧了,我原也以为容桓的这些付出,你即便不与他同心同德,但至少是心存感激的,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林洛锦听出来了,上官隐这是在为容桓打抱不平。容桓为她付出所有,她却冷眼相待吗?
目光冰冷的射向上官隐:“我与容桓之间的事情,不用他人置喙。你若觉得是我没有良心,大可去劝你的主子,可比跑到我面前来控诉?我林洛锦自认无愧于心,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摘。”
话落,林洛锦起身想走,刚站起来,上官隐蓦然说道:“你知道你昨夜为何会在太子府吗?你知道你夜宿太子府的事情是如何人尽皆知的吗?”
她如何在太子府?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印象了,至于这件事情如何人尽皆知,这更不必过多追究,容桓那座太子府每日有多少暗线盯着?有心之人自然会去造势传播。
“我不想知道。”扔下这句话,林洛锦头也不回的下了茶楼。
上官隐从始至终没有回头,他幽冷的目光凝在面前的茶水杯上,忽然冷冷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容桓,你仍旧不愿意醒过来吗?如此冷心冷情的女子,你竟还为她义无反顾,你可是大燕的太子啊!将来是要承袭帝位,统领整个皇朝的君主呀!”
上官隐恨恨的闭上眼睛,似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
回到侯府,青芜立刻便去回禀了老侯爷,林洛锦本想去拜见爷爷,可青芜说,老侯爷昨夜未睡好,刚刚歇下了。
回到瑶台阁,林洛锦便将忍冬和安然叫了进来。
安然不忘端了一盘甜甜的蜜果进来,放在林洛锦面前,叮嘱道:“小姐,这是我今儿刚刚学会做的一道蜜果,你尝尝看味道如何?这果仁可是上好的蜜柚,蜜汁里我还加了蜂蜜、黑糖、陈皮和核桃……”
林洛锦扫了一眼面前的蜜果,没有胃口,对两个丫头问道:“昨夜在太子府门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官隐话中有话,她想找出答案。
安然立即侧头看了一眼忍冬,很明显她们都知道。她想,该是爷爷事先便交代了府中所有人不许提这件事情。
孤男寡女夜宿一处,传出去名节可就臭了,更何况她并非是一般寻常女子。
“说吧,我早晚都会知道的。与其让我去问别人,不如你们自己告诉我吧。”林洛锦目光扫着忍冬和安然,将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二人对上林洛锦的目光,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安然有些为难,皱眉道:“小姐,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胡乱传的,您可别信啊!”
林洛锦看向忍冬:“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最了解我的脾性,你说。”
忍冬感觉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得紧,话也说不出来,她慢慢抬头看着林洛锦,良久说道:“小姐,我昨夜并未跟在你身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的传言。”
“如此说来,你们是要我自己去问容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