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打电话喊你那一次！”

“除了那一次，好像还真没有过！”

“……”

卓也一说起这事，他脑袋似乎就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有些隐忍。

现在卓爸爸所罹患的阿尔茨海默病以及他的病情已经成为卓也现在最大的困扰了，那些所谓的事业也好，以后村庄的发展也好，自己以后的发展也好……这些在卓爸爸的阿尔茨海默病面前，似乎统统都不算事儿！

“那，那一次是怎么回事儿啊？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来那么一出呢？”

急火攻心的卓也急躁的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又马上觉得多余，说这些抱怨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对医学知识对阿尔茨海默病一点儿也不了解的卓妈妈，她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卓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用药物控制病情进展，我费了那么大劲研究出来的药物又没有效果！”

卓也像是在对卓妈妈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完他再次叹了口气。

“……”

卓妈妈看着卓也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卓也几乎是她的全部，她宁愿所有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承受，也不愿意让卓也有丝毫的痛苦。

卓妈妈再次看了看卓也“也不是你研究出来的药物没有效果，我觉得你研究出的药物挺有效果的啊，你看他前段时间吃过那些药之后，不是挺好的嘛，也挺稳定的，精神也好，也没有再出现过那样的症状，之所以那次会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断药的原因吧？”

“……”

听到卓妈妈的话，卓也顿时一愣，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卓妈妈“你说什么？！”

“断药？！”

此刻的卓也是既意外又吃惊，又有些生气，同时他的眼神里又透露出些许的希望，眼神里的黯淡失神没有了，多了些许的光亮。

卓妈妈点点头。

“……”

卓也刚想开口继续问下去，这时候堂屋门口响起了卓爸爸的脚步声，卓也扭过头去看了看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卓妈妈，尽管此刻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要问，尽管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更具体的情况，但是在听到卓爸爸走进来的脚步声之后，他还是就此打住了。

这时候，卓爸爸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卓也起身赶忙从卓爸爸的手里接过了那碗水！

“倒个水都能磨蹭老半天！”卓妈妈看了卓爸爸一眼有些埋怨地说道。

“我不是怕水太热了吗，我用舀子给他倒腾了倒腾！”继而看向卓也，“现在好了，现在正好，不冷不热的，快喝吧！”

“……”

听到卓爸爸的话，卓也的眼睛霎时间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