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趁机脱离了控制,扑地往前一滚,捡起马黑麻丢下的弯刀,接住扑地的满速儿汗,险险冲到的察合台高手又当即退回。
马黑麻惨叫连天地钻进他的扈从大队,他甚至顾不上回头发恨,疾催扈从带他“立即走,回国!”
卫央再不进攻,提剑回到满速儿身边,长剑又抵着他胸口,察合台人马只好又后退。
“这就对了,好了,我们等一会。”卫央依着门笑道。
人群中七个长袍老者犹豫不决,他们本认为有能力从卫央剑下救出王汗。
可那厮方才出招,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斩马黑麻臂、刺两个扈从、救出独臂老卒,简直是一气呵成毫无插手机会。
这一下真震慑了那七个人。
“你们是昆仑派的弃徒?”卫央左右闲着无事,遂与那七个笑着道,“真是久仰久仰啊,你们何不也学他们,换成他们的装束,祭拜他们的先祖,也学他们的饮食去呢?”
七人同声喝道“你放开王汗!”
“诸位,你们可是铁木真麾下勇士的后代?”卫央大笑道,“我给你们讲一讲昆仑的弃徒。这七个老儿,囚禁掌门人的妻女,迫使昆仑派掌门人欺骗武林同道,你们知道他们这叫什么么?我们中原人称之为,汉奸,走狗,下三滥。”
有忠于满速儿王汗的亦密大骂道“久闻汉人有正大光明之名,你这小子可有半分正大光明之举?”
“哦?你是哪个部落亦密?”卫央失笑道,“丢尽成吉思汗威名的泼贼,察合台的先祖察合台当年也是声名赫赫的勇士啊,承成吉思汗威名,横扫整个大漠,那是何等的雄风逼人。我听闻,铁木真的大纛之下他曾与窝阔台论政,也敢和速不台比武,与铁木真的名将哲别失吉忽秃忽等一起西征,那是何等的人才鼎盛。”
提起这些事,各部亦密均面色荣耀。
“可惜,到了你们这一代,哼哼,只收拢昆仑派的弃徒,麾下今是鸡鸣狗盗之徒,何曾有一点先祖荣光、哪里见半分勇士胆略?”卫央嗤笑道,“尔等心怀异志,竟为别教所挟制,铁木真若在,察合台复活,只怕要当场给气成断裂的马鞭。满速儿汗阁下,你知道你们这帮人在我心里好比什么么?”
满速儿嗫嚅道“那自然是不知道的。”
“好比扎兰丁。”卫央说完目视这帮人。
他们里头竟无几个人知晓此人。
“三百年来,铁木真的子孙从未进步过。”卫央笑了笑,“好了,回去找一下扎兰丁,你们就该知道,你们的汗国矛盾早已是无法调和,你们只有等着死。若不是国朝不知你们引入扩大的某些害处,消灭你们直如捏死一只臭虫。不过,今日之西陲,非往时之边塞,回去都好生吃喝吧,纵情享乐吧,你们的日子,不长了。”
他吩咐“我已将你要到老罴营之中,此番使诈虽未能取胜,但胜在我们都能安全回去,你且看好满速儿,这就动身吧。”
老卒惊讶道“可是要抓满速儿进城么?”
“不,我等这片刻,是为了等她到来。”卫央挑下巴。
高岚驱除剧毒,提剑已跟了上来。
几人再不多话,一路走过十里,天亮时,风卷雪正急促,仿佛西陲整体入了鹅毛大阵,卫央以长剑挟制满速儿,喝令老卒去叫门“待吊桥落下,你先进城去。”
老卒当即道“不如我来……”
“嗯?”卫央一瞪眼。
老卒只好快步奔到城下,仰起头喝道“速去报请开门,我们抓了满速儿回了。”
城头正在探看联军大营,赵允伏亲自调兵准备应对。
这一下,赵允伏惊道“怎地这么出人预料?”
当即灭掉身边火把,等了片刻再往下瞧去,只见护城河边卫央持剑凝立,不远处跟着那斡儿垛。
再看时,老卒在吊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