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回答毫不诧异。
秦止偏过脸,没忍住轻笑,“你真当他是什么好人呢,你知道他们几个刚才干了什么事吗?”
她突然不想听了。
可人能闭上眼睛,选择不看,也可以捂住嘴巴,选择闭口不言,唯独不能自主封闭听力。
也是这样,秦止才能肆无忌惮的选择揭穿季平舟。
“他跟郑琅是发小,郑琅什么德行应该不用我说吧,他们能在一起,你以为季平舟真是什么良善的?”
他凉了声,比这个季节的风还渗人。
“就因为人家想往季平舟身边塞人,没成功,多说了两句,说他死皮赖脸缠着你有什么意思。只是这样,就被郑琅打烂了嘴,还逼着人家喝了那么酒,人都胃出血直接送医院到急救了。”
这一部分禾筝没有目睹。
可有一半,她是亲眼看见的,秦止抿抿唇,脸上尽是对他们这群含着金汤勺坐拥一切的公子哥儿的不屑,“刚才你看见了,那个女人,就是跟着在背地里说道你们事的人,郑琅教训她的时候,季平舟可是默认的。”
对那个女人还算是柔和的。
起码让她活了下来。
可对当众数落季平舟的那个男人,手段已经狠到令人发指,俱乐部里的人都看见了,人拖出去的时候,嘴像是被圆形的东西撑烂了,让他想吐也吐不出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他们就是有许多法子,震慑这些背后嚼舌根的人。
秦止说出这些,也就是想打破季平舟一贯留给禾筝的温文尔雅的印象,“这样说你应该懂了,我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宋闻,还有他本身就不是好人。”
“你呢?”禾筝飘飘忽忽,脚下发虚,“你就是好人了?”
“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她忍不住笑了笑。
秦止气上心头,“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信?你就不怕有天他也用这么狠的招数伤害你?他们都是一样混蛋,你就不怕?”
禾筝一点苦笑落下。
“怕,可我更怕你。”
季平舟回俱乐部找手机时遇到了熟人。
便多聊了两句。
耽误了十几分钟才赶过来,在里面时心便一直是慌的,可等回来了,看到禾筝还站在那一排排轿车旁边,紊乱的心跳也顿时平息了。
没有什么。
比她能在原地等他,更值得欣慰的了。
“去的久了点,等着急了吧?”他自然收起手机,握着禾筝的手。
她却轻缩了下手指,下意识想抽离,但不知是什么情绪被压住了,又乖乖任季平舟握着手。
虽然只是很微小的动作。
季平舟却还是敏感地察觉了,等禾筝抬起了面,远处光晕一闪而过,让他看到她眼眶边缘的红色,“怎么了,等太久了?不开心了?”
他张嘴就想赔罪。
这斟字酌句的样子,却让禾筝心里更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