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走到哪儿。
他都想着她。
她还这样说,未免太伤人心。
“你想我跟她在一起吗?”
禾筝咬了咬糖,后槽牙有了点黏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想你不想不行,我不想你想,我也拦不住你。”
“我不想。”季平舟拿过她手上无处扔的糖纸放进口袋,“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绕口令,但我不想,听明白了吗?所以别问了,我已经让她去别的地方住了,房子也打扫干净了,保证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我要看见了呢?”
“那就换个地方住。”
咬着糖,甜味蔓延,她不得不承认季平舟哄人的时候也有一套,“她为什么来找你?”
总不可能只是想卖惨,就大年初一大早上顶着风雪来让他可怜收留,在禾筝看来,喻初虽然挺蠢的,但也没蠢到这个地步。
季平舟闪烁开眸光,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有个舅公被害死了,那边乱了套,她害怕,就跑了回来。”
禾筝微哽,思绪迅速运转。
“她跟你妈妈是一个地方的?”
“嗯。”
这事季平舟不想让禾筝知道,可她却控制不住的多想,“那魏叔叔是不是也知道这事?”
“他没事。”季平舟打电话过去询问过,季舒接的电话。
事情严重到那些长辈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也难怪喻初会害怕到跑回来,季舒也没说太多,只说喻家完了,而且这事背后可能跟魏业礼有关系。
禾筝没跟季平舟回去。
不光是因为喻初的出现,更多的是因为过阵子她就要去看乔儿,到时候又有的忙,这两天,便打算留在家里陪方夫人和明姨。
她不是陷入爱里就分不清轻重的人。
更何况喻初来了。
这事,也让她瞬间清醒不少。
清醒的认识到只凭自己和季平舟这层不清不楚的关系,确实不足以让她每天跟他住在一起。
方陆北只在家里留了一天,夜里跑出去,凌晨才回来,又带着一身酒气,禾筝睡眠太轻,被惊醒后跑出去看,只见他烂醉如泥的瘫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还是明姨跑过去将他抬到房间,禾筝没有插手,只冲了杯热茶放过去。
收拾好,明姨关了方陆北的房门出来,也是一脸担忧。
抓着禾筝的手解释,“别吓着,他大年三十凌晨回来就这样,他妈妈都不管他了。”
“以前也没喝的这么厉害吧?”禾筝跟着明姨往走廊那边走,鼻尖缭绕着股刺鼻的酒味。
走了几步。
明姨轻叹一声,“谁知道出去玩了两天就越来越放纵了。”
何止是放纵。
喝的昏天暗地,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禾筝被几个婶婶拉去打麻将,还在摸牌,就看到方陆北的影子匆匆走出去,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想到又是去花天酒地,初二晚上更过分,不光醉了,衣领上还带着女人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