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警察抓你还是抓我。”
来的早。
挂号处没什么人。
也不需要排队。
季平舟还是悠悠然地坐到了等待区,一副大爷的样子,看着禾筝跑前跑后,他以前就享受惯了被人伺候,就算是离了婚,照样能用她用的得心应手。
终于挂好号,找到了科室,也提前问了费用,换了零钱,将挂号单和零钱一起塞到季平舟手里。
“你拿着上去打针吧,我走了。”
季平舟没接那些东西,端坐着,跷着腿,收起了手机,仰眸看她,“你就让我自己去?”
“怎么了?”
“危险。”
“什么危险?”他以前失明的时候禾筝就见识过他的无赖,“这里是医院,能有什么危险?”
季平舟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很主观,有了脾气后完全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
“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不会有危险?”
说白了。
他就是要禾筝全程陪着,可她就是不愿意,想玩玩就跑,自己开心了,把他吊着,不上不下的,好玩呢。
禾筝抓了把包扣,金属质地的,很凉,“你想怎么样?”
季平舟抬起手,握住她的几根手指,声音忽高忽低,存着哑,“跟我一起去打针。”
他抬着脸,五官哪哪都好看,连喉结都是好看的弧度,可惜脸颊存了三道抓痕伤,看着的确不太吻合。
禾筝挣开手,泄了气,“走吧。”
以前都是季平舟看禾筝打针。
针管锋利,闪烁着零星的寒光,刺入皮肉时很迅速,好似没有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
这样看着,季平舟真的一点都不痛,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禾筝还是转过了身。
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季平舟的针还没有打完,她便忍受不了,冲了出去,在尽头找到洗手间,不管不顾地钻进去,关上隔间的门,在灰暗荫蔽的小角落,一个人平复。
那针打着不麻烦。
季平舟出来时,没看到禾筝人。
手还摁着针孔,衬衫半截袖子都撩了上去,连外衣都没人帮忙拿,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间外,弱着声气喊了两声,“方禾筝,出来。”
出来的却是其他人。
毕竟是女洗手间,他再着急也不能进去。
又等了一会儿,季平舟手臂发麻,靠着墙,棉签落了点血迹,禾筝出来时满身的烟味,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不少,默不作声帮他贴好了医用胶布,扔了带血的棉签。
“这下行了,我能走了?”
这女人说变脸就变的本领季平舟算是领教了。
“方禾筝,你有这么忙?”
季平舟站得近,一下便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眉头皱了,不悦地后退两步,“你还抽烟了?离了婚,还成叛逆少女了?”
禾筝斜睨他一眼,“我本来就不是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