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子弹射穿的部位时，她镇定的脸再也平静不起来。

那是心脏的位置啊。

赵小玉的手轻轻颤抖起来，看向东方白的目光里多了悲伤。

“你不许死，你听到没有，东方白。”

在东方白要合上眼，赵小玉握住了东方白放在她脸上的大手，她朝东方白大吼。

东方白努力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终于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嘴角浮现了笑容，这个笑容不同以往的森冷骇人，他的笑容里带着满足，这是一个真正发自他内心的笑容。

“傻瓜，我怎么可能死，你没听过祸害活千年吗，我这样的人生命力很强的，我说过我不会放开你，就不会放开你，我定会纠缠你一生，即使你现在不喜欢我，我还有一辈子，我不信那么长的时间里，你不会对我动心，不过我现在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一下，醒来再和你聊聊我们的问题。”东方白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而且他的身体随着鲜血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冰凉。

这种冰凉让赵小玉联想到了尸体，心中多了几分害怕。

不知为什么，赵小玉在听到东方白这些话之后，她很想哭，而她也确实哭了，她在无声的哭泣。

在东方白扑过来为她挡住了那一枚子弹时，赵小玉相信东方白是真的喜欢她的，而不是将她当成有玩具。

像东方白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放弃生命的，可现在他竟然为了她连命都可以放弃了，除了喜欢还是什么。

东方白的眼睛还没合上，就看到了赵小玉的眼泪，他有些惊讶，手拂去了赵小玉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说句实话，你真的不漂亮，你再哭的话，就更丑了，女人是爱形象的，你这样子，以后又怎么会遇到好男人。”

“你不许睡，就算为了我，也要支撑下去。”赵小玉假意生气地吼道。

听到东方白现在的话，赵小玉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这家伙替她挡子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可能活不了。

东方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我好像总是惹你生气，自从你恢复记忆后，你除了生气，都没有对我笑过，我想过要让你开心，可是无论我做什么换来的只是你更加生气，可现在你生气的样子，我一点都不难过，反而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