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突然感慨。
张明挠挠头,一时没有领会到秦绝说这话时潜藏的怀念意味,只是憨头憨脑地道:“嗯,是哇。”
秦绝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项链,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回到座位翻看剧本,间或闭目养神。
唐糯的特效妆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很快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提醒半小时后恢复拍摄,秦绝遂起身整理戏服,找化妆师检查妆面,不多时也走向演区。
几分钟后,快而不乱的脚步陡然一停。
秦绝生平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出色的视力。
“秦老师。秦老师?”
这个瞬间,旁人的呼唤声仿佛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听不清楚,秦绝宛若一座雕塑呆立在原地,垂落在腿侧的指尖在颤,失焦的瞳仁也在颤,嘴唇在短短的一刹那失去血色,脸色一片惨白。
“怎么会……”
巨大的绝望摄住她的魂魄,不由分说把五脏六腑撕扯得鲜血淋漓,难以置信的问句被压缩成一句齿间的呢喃,连同发声的人一起,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足以将其击得粉碎。
秦绝行尸走肉般迈开步伐,向不远处的唐糯,向那具面庞染血的娇小尸体走去。
每走近一步,涌入鼻腔的铁锈味就浓郁一分。
刺耳的嗡鸣像一根尖利笔直的针从其中一只耳朵穿过,又从另一只耳朵穿出,将整颗头颅扎穿。
秦绝“噗通”一声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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