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唤醒状态。
夏淞等在最后,今天用蓝丝带绑了个高马尾的队友从他身旁经过。
“还在生气?”于蓝又问了一遍。
他和梁毅轩不一样,他知道夏淞实际上在气什么。倒不如说,最了解事情原委的就是他了。
夏淞还是先前那副反应,冷淡地点了点下巴。
于蓝眨眨眼,轻声问: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又说:“不过因为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哦。”
他很真诚,以至于看起来有点挑衅——尽管夏淞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张无辜又乖顺的脸,光是看着就没由来的火大。
夏淞的视线落在于蓝绑头发的丝带上,又落在他的演出服。
眼前这人这次依旧沿袭团内服装“传统”,像杨继晗经常穿无袖一样,于蓝的衣服总是带点镂空,初舞台的时候是露背,这次是露腰。
于蓝:“……?”
“再不去后台通道就来不及了。”他提醒道。
夏淞不说话,突然抬手粗暴地抽开了于蓝的发带,瀑布似的长发翻卷着向下散开,于蓝诧异扭头,夏淞没拽蓝丝带的那只手伸进他演出服的镂空,虎口贴上微凉的皮肤,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一把。
“嘶!”
于蓝险些蹦起来,满脸通红且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淞,发丝凌乱而狼狈,是罕有的慌乱模样。
夏淞一下子舒坦了。
他收回手,悠然离开休息室,途中将那根蓝丝带草草绕在手腕上,加快步伐追赶时晏他们的身影。
“快快,不能给舞台监督老师添麻烦。”
时晏正好在回头找他们俩,见夏淞赶了过来就立刻抓住他的手,“……诶?”
发带的触感滑溜溜的,时晏一愣,目光透过一脸淡定的夏淞,看到他身后长发散开,低着头匆匆走来的于蓝。
“怎么了?”时晏下意识问。
夏淞微笑:“没事。”
又说:“不信你问他。”
时晏于是茫然地看向于蓝,后者脸上全是异样,但迎上时晏询问的眼神,以及时晏此时看不到的、夏淞意味深长的神情,于蓝眸光闪烁,轻咳一声道:
“……没事。”
“噢。”时晏摸不着头脑,懵懵应声,不过舞台要紧,他没再细究,招呼着夏淞和于蓝赶快就位。
五人很快在台阶旁站定,户外音乐节的舞台出于安全性和稳定性的考虑,不像室内有升降装置,是以,“千色”一会儿要在灯光和干冰烟雾的掩护下分成两组,从舞台两侧的台阶快速上台。
“她们今天状态真不赖。”离得近,就更能听见“不是灰”的歌声,梁毅轩一边称赞一边斗志昂扬,“一会儿我们也不能输。”
“嗯。……呜!”
时晏、夏淞和杨继晗在另一组,和梁毅轩站在一块的是于蓝,这时工作人员正在帮他固定小黑盒(无线接收器)。
“咋啦?”梁毅轩听到了于蓝那声动静。
“没事没事。对不起,麻烦您继续……”于蓝的后半句是对工作人员说的,“嗯,对,被凉到了一下,不是您的问题,嗯嗯,实在不好意思,谢谢。”
于蓝少有这么急促的语速,梁毅轩皱皱眉,等工作人员离开后凑上去道:
“怎么了,你昨晚没抹药膏?”
他们为出道演唱会准备的“那件装备”使用难度太大,就算已经上了手,要精通也很不容易,摔下来和磕磕碰碰都是常有的事。
但身为偶像,台下不叫苦、台前不卖惨是基本原则,所以遇到有演出的时候,大家都会提前处理身上的伤口和淤青,有条件的就在训练基地里泡药浴,来不及的就提前擦药膏。
于蓝心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