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
“你怎么生下来了!趁这娃娃还不大,快赶紧把她掐死!”
一个亲戚存留着一些对她的怜悯,私底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母亲不说话,她视线每每落在怀中婴孩稀疏的浅色头发上时,眼神都会抑制不住地颤一颤。但沉默了半晌,她低声道:
“大姐,我现在只有她了呀。”
面对着母亲哀求的目光,亲戚僵住了,脸色铁青,嘴张了又张,最终化为一声恼怒她不争气的叹息,留下一个从此以后再未出现过的背影。
于是,棕发蓝眼的小女孩被养大了。
她被母亲呵护着,爱着,也同样爱着她的母亲,是个伶俐又懂事的小丫头。
某一天,外出摘野菜的母亲没有及时回来。
女孩悄悄地裹上花布头巾,上山去找,在半山腰看见了截住母亲的一群男人。
他们流里流气的,围成一个圈,时而笑她,时而骂她。
母亲垂着头,往左走有人挡住,往右走也有人挡住。
她抬眼,画面在这一刻变得扭曲,女儿的眼睛与母亲的眼睛交错着出现在屏幕上,直到镜头从母亲的眼睛拉远,她佝偻着身子,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血,脚下是一片尸体。
“——是的,先生。尽管我们获取的信息十分有限,但可以由此推断……”
a国警察阐述着他的看法,他列举了一些死者伯尔特骚扰、诱导女性的证据,并结合这位母亲曾经的犯罪经历,得出了她有可能因为自保或保护女儿而杀死伯尔特的结论。
“你只是在臆测!”声称凶手是女儿的另一位a国警察反驳道,“我们为什么要放着客观的事实不谈,而要主观猜测一个答案呢?”
“拜托了鲍勃,动动你的脑子!”前一人点了点太阳穴,“十二岁的女孩!请你告诉我她是如何放倒并残忍杀死一个成年男性的?”
戴着a国警官帽的上司抬手制止他们的争论,沉吟一番后决定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
他们开始以观察之名监视这对龙洲母女的生活。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a国警方发现这对母女的关系非常奇怪,母亲平时对女儿非打即骂,但会把全部的钱都用在女儿的饮食和教育上。然而在看见女儿穿着鲜亮好看时,她又会发疯,骂她下贱、烂货、不要脸,说她整天跟男的在外面鬼混,“like&nre&&n be paid”。
更让a国警察费解的是,被如此扭曲地爱着,长期遭受来自母亲的频繁辱骂和暴力的女儿却始终保持着微笑,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与痛苦,像是对此完全不介意一样,依然很爱自己的母亲。
情况过于诡异,小镇的警方一筹莫展,他们以有嫌疑为理由抓捕过那位母亲,但审讯的结果并不乐观,母亲称自己对伯尔特的死亡毫不知情,只承认了与这个男人有过几次往来,在意识到他想要骗色时就及时远离了他。
“我们目前只能确认她被骚扰过。”办公室里一个a国警察摊了摊手。
“可她没有不在场证明。”另一个道。
“ell,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她的女儿一样没有不在场证明。”第三个警官道。
“你又在坚持你那套所谓的推论了是吗?”
“是啊,特别是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两把作为凶器的菜刀!”
争执再起。没办法,时代的局限摆在这里,伊森小镇又颇为老旧,在没有监控,又查不出指纹,甚至还有一场大雨在案发后冲刷了现场周遭脚印的情况下,案件进展缓慢实属正常。
上司已有不了了之的想法,就连确认了曾是杀人犯的母亲也不想抓——龙洲的案子,龙洲都无人追究,又不是通缉令上的跨国罪犯,和他们小镇有什么关系呢?
但坚信自己判断的那位警官不想放弃,他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