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想了想，她冲老人家闷闷道“有哪里不对，始终不对，您是真的吧。”

青隐挑眉“怎么着，你还想试试？也行。”不待人反应他已经捉住她的手，在她腰间痒痒肉上狠狠抓了一把，一下过足了手瘾。

姬珀眼睛一眯，反手就是一扭，把他老人家的胳膊拧在了身后，有些气急败坏道“我现在在说正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觉得怪么，你是追着我进来的吧，那为什么我们现在在一起，您能不能正经一点？”

“你先松开我。”

胳膊被扭住，青隐挣了挣，居然没挣开，瘦瘦小小一个，她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劲儿。

姬珀想了想，松手的一瞬间跳离了他三丈远，免得他老人家又要干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青隐恹恹抽回了手，就想逗她玩一玩，至于么。百无聊赖的他盘腿坐在了梧桐树下，背靠大树，也闭上眼睛捋了一捋，其实方才一瞬间他也在想这个殿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知道他们此时所处幻境不假，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如是幻境，是她自己先进来了，他随后才进来。可两个人现在却在一起，如幻境打破两个人碰到了也不奇怪，怪的的是目前为止，他们还在幻境中。

而幻境这东西等同于心境，一个人只有一个，基本不可能共同，除非——他老人家粲然一笑，看着姬珀挑眉道“难道我对你就这么重要？”

瞟他一眼，虽然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讨人厌，但姬珀没摇头，她不否认，至少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之前，怎么问她都会答是。

她能理解他或许有些原因，但不代表不会记仇，尤其看过他收留的那些弟子都是那个模样的时候。

为什么那么笨的都行，她不行。她知道，他说过。他曾捡过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可为什么她不行。

不过罢了，今时他们已经不适合再说这些。默默抬头看月亮，已经快落山了，如此说来天快亮了。

回头看仙长，她淡淡道“并非无迹可寻，你曾为了救我进入过我的心境，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青隐也有些郁闷，他想听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毫无波澜。

也不知他方才以到底是怎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的，说白了或许还是有些不甘心吧，方才与她一梦，回忆起那些时候，他是真心救她的。

不掺杂任何邪念，只怜惜这一条命。如今，一言难尽。

叹口气他道“也不是很难猜，或许你晕倒的时候，幻境就已经开始了。不论它本来目的为何。现在看，是冲着你来了。”

青隐伸手感受了下处境，连风都是静止不动的。眼前人也在凝眉默默思量，皓月下，青草地上，美好的简直就像一幅画。

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方才这一场经历，让他想起来了很多记不大不清的事。他叹气道“不吃肉为什么不说。”

姬珀斜眼看他，只看一眼就转过头去，嘴里颇像闹脾气的哼了一声道“从前同你说过。”

好气也好笑，他轻轻咳了一声道“说过就不能再说一次了么，知不知道我因为救你时消耗了太多，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姬珀还是没看他，凉嗖嗖道“知道，那时你都不认识我了。”

五年前，他也正是在此地恢复记忆的，还是被她气的。

她那时一剑穿心，马上就要断气，气的他头昏脑涨，破口大骂，一骂就想起来了。

不过那时记起的只是她的人和曾经救过她这件事的大概，这些细碎的事情，他是真的忘了。

这不，这小没良心的就同他闹脾气了么。那就不能再说一次了么，非要一个人悄咪咪的在心里怪他，不吃肉也要吃。

可没办法，他这小殿下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悄悄站到她身后，姬珀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