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子要从一而终。你既然同意跟我到浴日宫来,那便一生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若是朝三暮四,我便不能留你了。”
荏儿的脸忽然变色,她连忙爬到吴喑的脚边,乞求道“浩歌大人!荏儿一生只愿跟随浩歌大人一人!绝无二心!求您不要丢弃我,我会乖乖的,会乖乖的……”
“好,那你如何证明?”
荏儿怔了怔“如何证明……浩歌说要如何证明,荏儿就如何证明!”
吴喑沉吟片刻,一抬手,一把小刀不知道从哪飞过来。
他把小刀丢在荏儿面前“把我的名字刻在你心口。”
荏儿大惊,望着面前的刀子不知所措。
“我……我……”
吴喑见荏儿没有动手的意思,怒道“怎么?你不愿意?怪不得都说,女人都是些心口不一的畜生。呵,果然如此。”
“不是!不是的!”
荏儿连连否认,颤抖着把刀子拿起来,慢慢朝胸口抵过去。
吴喑大喝一声“你还在磨蹭什么?!这么快就不听我的话了吗?!”
“荏儿听话!荏儿听话!”
荏儿大哭着,手上微微发力,锋利的刀尖顿时划破她胸前的皮肤,鲜血汩汩。
“连名带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是!是!……”
一横一竖,一笔一划,刻在荏儿的胸口。她的手因剧痛而控制不住地颤抖,浑身汗涔涔,双眼泪潸潸,让人不忍直视。
也许是这血腥的场面激起了吴喑的兽欲,他一脚踢飞了荏儿手中的小刀,将她扑倒在地,奋力撕扯着她的衣衫。
“浩歌大人!不要,不要啊!”
吴喑面目狰狞,丧心病狂地大笑着“不要?不要还是要?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说什么不要?欲擒故纵?勾引我?嗯?”
荏儿哭得一塌糊涂“不是……我好疼……浩歌,我疼……不要啊……”
“疼?哪里疼?我看你是骨头痒了,想让我再多给你些关怀,是不是?”
孟离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发指的行为,她手边没有兵刃,放出的灵力全都凝到了花盆上,眼看着就要把花盆朝吴喑头上砸去。
“宫主!”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孟离赶紧收了灵力,重新在树上躲好,发现矮殿外站着渝州屠城那日的老熟人沈默。
吴喑停下手中动作,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袍朝门外走去。
荏儿赶紧爬到床边,扯下一条被子围在身上,瑟瑟发抖。
沈默见吴喑出来,抱拳施礼,把头埋得低低的“宫主,孟玄戈她……”
“孟玄戈?”吴喑从怀里抽出一条帕子,边擦手边问道,“孟玄戈怎么了?她不是在羲和塔里吗?”
沈默微微抬起脸,摇了摇头,又把脸埋下去了。
吴喑的脸变了颜色。
他匆匆走下台阶,头也不回地往羲和塔而去,沈默忙低着头跟上。
孟离见两人走远,立刻从树上跃下,顺着窗户跳进矮殿内。
荏儿正瑟缩在角落里轻轻啜泣,忽然看见从窗外跳进一个人,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嘘——”孟离把食指放在嘴巴旁边,“是我。”
“孟姑娘?孟姑娘!”荏儿惊喜交加,甩开被子跌跌撞撞扑到孟离身上,“孟姑娘,你怎么逃出来的?你不是在羲和塔里吗?”
“说来话长。”孟离摇摇头,双手扶住荏儿的肩膀,“你是从芳华盛会上,被吴喑带回来的?”
荏儿略一低头“是……”
孟离看着荏儿遍体鳞伤,愤愤地捏紧拳头“这个畜生……他竟然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荏儿却握住孟离的手“孟姑娘,你别这么说他,他这样,其实也不全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