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跑去。
八谷看着那些姑娘羞怯的模样,有些云里雾里。
“她们……这是去哪啊?”
孟离对八谷的智商有了新的认识,她扶了扶额角道“当然是去找吹大牛和装明白那两个废物啊!”
八谷“哦”了一声,然后又抓抓后脑勺“可是师尊,崔大牛是有道侣的呀,你为什么说他没有娶妻呢?”
孟离摊手道“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老婆?不过看他那样,也像个来者不拒的主,丢给他几个大姑娘,让他们忙活一会儿,省得碍我们的事。”
这个男尊女卑的破世界,脚指头都想得出那些男的,肯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八谷好像才明白似的,拍拍手道“师尊,好计谋啊!这就叫调……调……”
“调虎离山……”
孟离把脑门深深埋进手掌里。
看来这个八谷不仅脑子不太好使,文化水平也不怎么高,词用得不恰当也就算了,居然连说都说不全。
二人走到村子后面的坟地,远远的,便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身影跪在坟地边缘。他面前摆着一个火盆,燃烧的纸钱在里面冒着滚滚黑烟。
“我……我给你们烧纸钱……求你们……求你们别伤害我父亲……”
这个估计就是孙秀才了。
孟离二人走到孙秀才身边。
孙秀才哭得太投入,没听见脚步声。等发现眼前出现四只脚,才吓了一跳抬起头。
“你……你们……”孙秀才眼眶通红,话也说不利索。
孟离看着孙秀才憔悴的面容,感到十分同情,柔声道“你叫我们来的。”
孙秀才闻言,忽然悲喜交加,激动地抱住孟离的脚,哭号道“道长!道长终于来了!半月有余,终于有道长来救我父亲了!”
“我师尊是女子,不能叫道长……”
八谷弯腰,想把孙秀才从孟离的腿上扒下来,孟离却一抬手拦住了他。
孙秀才好歹是读书人,马上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得体,连忙松开孟离,哽了一哽道“那叫什么……我没见过女道长……对不住……”
孟离把孙秀才扶起来。
“没关系,怎么叫顺嘴就怎么叫,叫我名字也行。我叫孟离。”
“这怎么行呢……这不行的……”孙秀才有些无措地把手在长衫两侧蹭着,“叫名字不行的……”
孟离忽然觉得,这孙秀才有些迂腐得可爱。
“那就叫孟道长吧。”她回过头朝坟地瞭望了一番,“你说,你爹爹是扫墓的时候被墓鬼抓走了?能带我去看看是哪座墓吗?”
孙秀才刚要满口答应,却又忽然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好像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孟离想起灵鸦曾经说的村里人不让孙秀才下坟地的事,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妨。
孙秀才点点头,却还是蹑手蹑脚地,引着两个人进了坟地。
坟地里的墓碑高高低低,参差错落。
虽然形制不同,但也算安排有致,不像是随便立的。只是那些墓碑有的石料优质,精雕细琢,绘彩镌花,有的却只是随便的一块灰石,雨打风吹,斑驳不已。
贫富差距,一目了然。
孙秀才引着两人来到一座小坟堆前。
坟堆不高,却干干净净,一根杂草都无。旁边散着些发红的土块,看上去像是新翻出来的,似是起尸无疑。
不过此时正值中午,阳气正旺,倒不用过分担忧。
墓碑的石料说不上有多好,但上面的碑铭却笔力遒劲、铁画银钩,颇有些颜筋柳骨的意思。
孙秀才许是看出了孟离眼中的赞许之意,便有些谦恭道“此墓是我曾祖父之墓,字是我祖父题的。孙家祖上七代,皆取功名,唯我祖父无志于此,但为了族内各位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