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法尔波动都停止了下来。

叶子川浑身僵硬，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那个女子……活了？

“有趣！”

她又开口了，虽然看不清神情，但是眼中却有一抹淡漠的嘲讽流转而过。

这么多年，曾经目睹过她的人不是没有，而且不在少数。

几个原始空间的天级生灵，只要还没有陨落的，都见过她的存在。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都像是这些人的噩梦，是最不愿意被提及的禁忌。

而现在，居然有人主动将她从记忆中显化了出来。

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阎丘却截然相反。

“死了都这么不安宁，看来你对我的恨意很深啊。”

女子继续开口，声音空灵而动听，听不出来丝毫杀气，但是却让人浑身如坠冰窖。

阎丘咬着牙，即使只剩下一道烙印，几乎要消散了，但是面对这个女子，他依然不想低头。

当年他怀着必死的心战死，现在依然如此。

女子玉手拂过虚空，虚空骤然崩裂，这一方世界都似乎要瓦解了。

“通天柱……”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恍惚。

这个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

玄天尊建立的神迹，一度被认为是原始空间中最震撼的存在，曾经震慑了一个时代。

居住在最上面的玄天六部众，塑造了不知道多少辉煌和灿烂。

而她也曾经来过这里，甚至在这里战斗过。

通天柱被打成两截，有她的一份力在其中。

天级生灵高不可攀，一旦跟对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就很难斩断。

就像之前的叶子川，只不过是踏上了神灵的一座祭坛，连对方的身影都没见到，就点燃了一根香火，跟对方产生了纠葛。

虽然他湮灭了那一炷香，看似已经斩断了彼此之间的纠缠。

但实际上，这么做在某个方面让双方之间的因果更深了。

一旦未来真正碰到，就会变成棘手的麻烦。

阎丘从自己的记忆中映照女子，就已经跟对方产生了极大的因果。

而且因为女子曾经在这里停留过，这里本来就有她残留的气息，平时不可见，但是现在被引动，全部汇聚而来，让这个本来虚幻的身体，逐渐有了实质，就连灵魂之力都有了一丝。

所以，现在的女子几乎是活得，有当年那个女子的记忆和灵智。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