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一家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叙旧,还有很多话没讲,就被一阵嘈杂声惊扰。
道可盗眉头一皱,心知大抵是囚犯越狱的动静。这倒是提醒了他,松上府的人差不多该发觉到了。
“雷徒儿,抓紧时间炸门救人。”
雷芸雨点点头,说道“药药,你们往后退点。”
药药明白,在母亲的耳边窃窃私语,随后母亲抱着他退至角落。
药药感受到母亲虚弱的身体,再次神伤落泪。他的眼眸洞察一切,便是看到母亲身上的禁锢。
这道禁锢不仅让她一身的法力无法施展,还让她无法修复羸弱的身体。
母亲抱着他,让他转了个身,见到了那个威严的父亲,那个以一己之力轰退追兵,让他与母亲逃出生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他的榜样!
此刻那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
药药发觉他的喉咙哑了,他无声地叫了一声爸爸,爸爸也无声地叫了一声远儿。虽然他们没有叫出声,然而他们在心底仿佛听到了,听得真真切切。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憎恨松上远这个名字,觉得这个被族长除去的名字充斥着耻辱。然而,当爸爸妈妈呼唤远儿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那么温馨,那么幸福。
他发觉,原来自己不是想要将这个名字丢弃,而是想要拥有选择姓名的权利。不仅仅是姓名,还有性命。不仅仅是性命,还有很多。
一个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无疑是悲哀的。
这个温馨,幸福的呼唤,是被族长夺走的。
他要向族人证明,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一切。不管是凶兆也好,不管是图腾也罢,想要夺走他的性命,想要夺走他的家人,他都得不顾一切去反抗。
反抗这一切的前提是实力。
实力,他不禁问自己,“自己有实力吗?”
答案毋庸置疑,没有。
他今天走到这里,走到这一步,靠的是自己的一腔热血,靠的是那群朋友。
没有他们,也许还要很长的时间。
“轰!”一声巨响,铁门发烫,些许变形,却没有破。
雷芸雨沉声说道“让我再扔一枚!”
大概因为这里是重犯区,就连铁栏都粗了一倍有余。
正如雷芸雨所说的,没有霹雳弹炸不开的门,这第二枚霹雳弹势如破竹,整扇铁门轰然倒塌。
如法炮制,药药父亲的那扇铁门直接两枚霹雳弹炸去,那威力可就不是两个叠加那么简单,而是更加炸裂,威势凶猛。
不出意外,铁门直接被炸开。
一家团聚,药药的父母紧紧握着手,十指紧扣,怀里抱着药药。
这温馨的画面如果不是在牢狱内,那应该是十分令人艳羡的。
道可盗内心隐隐不安,说道“我们走!”
“我略后!”余光说道。
众人紧跟道可盗的步伐,畅通无阻,而其他牢房变得空无一人,想来都是用道可盗给的钥匙开的门。
正好,他们可以趁乱逃跑。
出口,那三个狱卒惨不忍睹。
兴许那三个狱卒自知难逃惩罚,破罐破摔说道“恭喜大伙越狱成功,没事大伙踩踩我,给大伙助助兴。”
“啧啧……太狠了。”道可盗叹息一声,这副惨状起码每人一脚。
环顾四周,囚犯四处逃窜,方向不一。
趁乱,道可盗率领众人去往果园,直觉告诉他这些囚徒会被一个个抓回来。
余光走了一会,气愤难忍,又回来踩多两脚泄泄愤。
余光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些巡逻兵,于是赶紧将这一情况跟道可盗汇报。
“盗兄,那些巡逻兵又出现了!”
“难道他们放弃追剑兄了?还是剑兄落入他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