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彤弓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如此说来,我该叫你一声少门主!”
“忠义门早已解散,再无门主!”彤弓立即回道。
“解散的是一个组织,忠义的精神将永在心中,我不叫你门主,你却该叫我一声世伯。”
陈镇南说完,彤弓有些不解的看着陈镇南“世伯?难道我是陈氏族人?那我为何叫彤弓?”
“彤弓?”陈镇南眉头紧皱,显然他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有些疑惑,但思索片刻后又慢慢说道“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我有嘉宾,中心贶之。钟鼓既设,一朝飨之。”
陈镇南说完,又微微一笑接着道“望北世伯这个名字起的好,你有彤弓印记,他把你作为上天赏赐的礼物,焉能不活啊!”
“望北又是何人?”彤弓实在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给自己起过名字,故有此问。
陈镇南笑着看向彤弓说道“说来话长,走!随我回德安,路上我慢慢和你说。”
陈镇南说完拉着彤弓就要走。
石铁海见状立即飞身下马抱拳道“陈大族长,你带他走,此处该如何收场?”
陈镇南看着彤弓说道“陈氏族人是不是你们所杀?”
“我等未动分毫!”彤弓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你杀,便是他杀!那他就该死!”陈镇南指着王大道的尸体,说完就要离去。
石铁海却依然挡在陈镇南的面前道“大族长就此离去,我等该如何和上峰交代,还请明示?”
“这是忠义门的少门主,他的话,我信!”陈镇南不怒自威,紧接着又道“至于我儿孙及陈氏族人的仇,我再慢慢找你们算!”
“陈大族长误会了,我等也不耻于王统领的所作所为,但同在军中效力,不得不听令而行,现今人已死去,再做追究已无意义,只是这王统领是吕家的姻亲,众目睽睽之下被暴徒所杀,如不想个万全之策,怕是吕家难以罢休,我这也是为今天在此的各位着想啊!”
陈镇南心里清楚,石铁海这句话说的倒是没有错,吕家现在已是大宋的肱骨,无人能够撼动,得罪了吕家,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彤弓回身捡起赖家麦的麻衣,沾着地上的血迹在衣服上写道“杀人者,彤弓!”
彤弓将带血字的衣服递给石铁海后说道“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与这些兄弟无关,你带着这件衣服去找鄂州兵马大统领吕文焕,他自然不会难为你。”
“这?这恐怕不妥吧?”石铁海难以置信的看着彤弓。
石铁海心想“拿着这样一个血衣去找吕文焕,和提着自己的头去见有什么分别呢?但这颗头能不能提回来,恐怕只有天知道!”
“你只需将此事的原委全部如实的告诉吕文焕,并告诉他人是我杀的,我保你无事!”彤弓看出了石铁海的担心。
“哥哥,人都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哥哥们的事,让他们带我去交差吧,杀了王大道,我死也足矣了!”简刀如释重负的说道。
“这件事你一个人挡不下!”彤弓回头看了简刀一眼,接着说道“吕家或许还欠着我的人命,人是我杀的,你们才能过了这一关。”
这时文仪上前从石铁海手中要过麻衣,拿着笔在上面写道“见证者,庐陵文仪!”
文仪写完,陈镇南也走上前去,要过麻衣和笔墨,在上面写道“担保者,德安陈镇南!”
陈镇南写完将麻衣交给石铁海“这回可以交差了吧?”
石铁海这时才满意的点点头,有江西大儒文仪和义门陈氏大族长陈镇南作证,无论吕家如何报复,自己总能可以交差了。
这时郭保卫上前道“陈靖东族长等族人的骨灰我俱已装殓,静放于庐山寨,还请大族长移步将族人骨灰带回,后续事情也可从长计议。”
郭保卫见石铁海拿到了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