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乖乖的挪到里面。
彤弓本想训斥店家小开一顿,但赖家麦使了一个眼神,端着嗦螺走向里面,简刀和石头也跟着走了过去,彤弓也只好拿着酒壶站了起来。
因为彤弓等人是最后一个挪桌的,其余几桌人挪走后,王公子带着家丁已经坐了过去,剩余几个家丁看彤弓等人动作迟缓,本就有些不满,又看到桌上还留有四大堆嗦螺壳,遂没等店家小开过来收拾,就对着彤弓说道“哎?别走!把你们剩下的这些狗杂碎也带走!”
彤弓看了一眼这几个牛哄哄的家丁,没有理会便向里面走去。
这几个家丁坐下之后,店家小开赶紧过来收拾,其中的一个家丁说道“等等,让那只狗亲自过来收拾!”
彤弓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到里面的座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店家小开站在那里收拾也不是,不收拾也不是,吓得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几个家丁手按刀柄死死的盯着彤弓。
整个小店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谁都不敢大口出气。
这时赖家麦站了起来,走过去将桌上的嗦螺壳倒进竹篓,又将桌子擦干净后走了回来。
整个过程几个家丁没有阻拦也没有吱声,就是阴森森的盯着赖家麦,赖家麦却十分沉着,看不出一丝紧张和恐惧,只是从容的把这一切都做完。
一般人见到这个阵势早就吓得哆嗦,但赖家麦的气场却把几个家丁都镇住了,虽然赖家麦被迫低头,但却一直器宇轩昂,这反倒衬出几个家丁的傲慢和无礼。
但整个小店的空气却凝固的更加让人窒息,因为众人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本来欢声笑语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确实让人有些瘆的慌。
“上好的嗦螺来了!”店家小开的一声叫喊打破了沉默,随着王公子等人滋滋的嗦起来,众人也渐渐地开始说话,整个小店又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赖家麦看彤弓有些不快,遂说道“这位王公子是九江马军统领王大道的儿子王豹,旁边那位小娘子是德安义门陈氏大族长陈镇南的嫡孙女陈若仪,王大道又是天下兵马大统领吕文德的侄女婿,上面连着天,下面踩着地,咱们惹不起!”
赖家麦说完,简刀的脸色阴沉,眼睛红得冒火,一声不吭的端起酒碗就干。
这时彤弓突然想起简刀曾说过,王大道为霸占自己的妹妹,将自己的家人活活烧死,和简刀有不共戴天之仇,而赖家麦的家人还关在大狱,此刻自是不敢得罪这些权贵。
此等屈辱,不身在其中的人,又如何能够体会。
忍!忍得了一时,又怎能忍得了一世?
悲哀的是,整个大宋的百姓都在忍!不只是忍了一世,而是忍了几百年,忍了整整一个朝代。
很多时候,几百年的屈辱可以忍,可眼前的一点小事却忍无可忍,毕竟从古至今韩信只有一个。
东坡先生能写《留侯论》,但留侯之辱他也不能忍。
可不忍又能怎么办呢?杀戮吗?杀戮也解决不了一切!
忍者无敌,最后还得忍!
……。
很快大家的桌子上又堆满了嗦螺壳,店家小开逐个桌子进行清理,到了王豹家丁的这一桌却被拦住了。
家丁中为首的一人叫韩三儿,是王府中的护卫头领,刚才手下几个家丁为难彤弓等人的场面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一直在观察彤弓等人的反应,以他的直觉,这几个人绝非善类,此刻借着酒劲儿,韩三儿还想下下彤弓等人的威。
“去,还叫那只狗过来收拾,我看他刚才收拾的挺利索吗!”韩三儿一手拿着嗦螺在嗦汤汁,一手扶着刀柄,一只脚抬起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斜着身子盯着彤弓等人。
这个姿势极具挑衅,也极具威胁。
店家小开吓得不敢动弹,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