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碗筷,众人开始分食。
味道醇美,真是无与伦比!吃上这样的一碗米粉儿确实能让人产生出许多莫名的感动。
这是彤弓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味道,也是心中深藏许久的味道。
彤弓吃的十分过瘾,杨傲眼睛通红,也吃的哧溜哧溜。
“刚才听说二位哥哥,一个要去扬州,一个要去德安,扬州不在鄱阳湖水系,恕兄弟不能远送,去德安我们倒是可以送上一程。”赖家麦说完看向彤弓。
彤弓把碗里的米粉汤喝完,指着空碗说道“一路上可还有这样的米粉吃?”
赖家麦、简刀和李石头哈哈大笑,简刀立即说道“保证管饱管够!”
“好!米粉在口,说走就走!”彤弓一时兴奋起来。但转而看向杨傲,杨傲还在低头闷声吃着米粉。
想到分别又让人难受起来,但更难受的肯定是杨傲,彤弓还有人陪着,本来杨傲还有李麟儿陪着,但遭此一劫,杨傲此行注定要孤冷上路了。
“大哥……!”彤弓张口说道。
“先吃米粉!”彤弓未等说完,就被杨傲打断了。
杨傲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因为他不想流着泪吃饭,只想认认真真的把这碗绝世米粉吃完,什么也不想,就是认真的吃,可是越不想偏越要想,越要想就越是使劲的吃,越是使劲的吃越压抑,众人看着越是难受。
一时间,无人说话,空气中只有哧溜哧溜的声音,只有哧溜哧溜的声音,只有哧溜哧溜的声音……
好压抑!
短短几分钟时间,众人都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终于杨傲放下碗筷,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杨傲又开始盛锅里的米粉,众人就直勾勾的看着,无人说话,连快言快语的简刀也都沉默的看着。
“我给靖扬送一碗过去。”杨傲说完端起米粉走向船舱。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开始收拾餐桌,赖家麦说道“既然决定了,就莫在犹豫,走吧!”
“我去和大哥道个别。”彤弓说着向船舱走去。
船舱里众人各自忙碌,都在准备大船启航,胡靖扬也早就收拾好了各自的行囊,杨傲一人站在窗前,目视远方。
彤弓拿起自己的包裹,对着杨傲的背影说“大哥保重!”
说完又看了一眼低头流泪的胡靖扬,抱拳弯腰施礼,然后扭头离去。
杨傲突然转身大喊“兄弟保重!”
彤弓回头,两人久久注视,眼中噙满泪水,都在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两人同时转身拭泪,彤弓跑出船舱,腾空而起,犹如一团烈火从大船飞向渔船。
此刻红日喷薄,江面如血,彤弓红衣猎猎,孤立船头。
渔船划动,飞速南下。
杨傲跑出船舱,站在甲板,目送渔船远去。
彤弓转身回首,杨傲拱手立在船头,二人的距离随着船行渐渐拉大,四目凝视满含热泪。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红日避云躲藏,绵绵细雨顷刻而下,烟雨弥蒙,雾气腾腾,同时模糊了二人的视线。
杨傲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转身喊道“拿笔墨来!”
胡靖扬把包裹中的笔墨取出来,铺展在甲板的桌子上,杨傲站在细雨之中,挥毫泼墨,一蹴而就写下一副行书,但见上面写道“离别回望脚步沉,一夜醉透兄弟心。
难得开合能如此,管他天地人鬼神。
来日你我悲白发,重聚又可换青春。
或歌或泣全由意,携扶醉话更归真。”
杨傲写完顺手扔向江中,可惜了一副绝世作品,滔滔碧波又如何能够读懂。
彤弓或许有所感应,雨中对着早已看不见的大船喊道
“兄弟离别泪千行,此去经年两茫茫。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