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摸不到底。”李麟儿笑着看向裴大名和苗雨魂。
二人摇头不语,举碗相碰。
“独饮浊酒,斟酌几许情仇,倾生一醉,笑忘生死方休!”
众人正喝着,杨傲突然起来喊一嗓子,喊完干了一口酒又倒了下去。
“没事!一会儿还能醒过来,一般都是三个回合。”
彤弓说着举起酒碗。
几人又喝了一会儿,杨傲突然又抬起头,盯着彤弓说道“孤鹰咱仨从小一起长大,你豪放,我内敛,孤鹰居中,我看似离佛最近,实则最远,你看似离魔最近,其实离佛更近,成佛只在一瞬之间!”
说完又倒了下去。
彤弓呆呆的看了杨傲半晌道“满嘴胡话,扶他回去吧,不能起来了!”
“他说的不是胡话,他的信念确实能够影响我们的存在,也许也能影响其他人的存在,也许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些伟大的灵魂共同作用的结果,我们没能参与其中,说明我们的信念还不够强大,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成为创造这个世界的伟大念力中的一部分。”李麟儿目光明亮,似乎已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没喝多吧?”彤弓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麟儿。
“我本不在,焉能喝多?”李麟儿端着酒碗摇摇晃晃的说道。
“什么不在?你喝多了!”裴大名端着酒碗指着李麟儿说道。
“你不知道!有些人一直存在,但你却看不见!有些人本就不存在,但你却能看见!我就是那个不存在的人!哈哈哈哈!”李麟儿说完化作一道白影儿,坐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说的什么胡话?他喝多了,肯定是喝多了!”裴大名莫名其妙的说道。
“都别喝了,扶他们回去吧!”彤弓说完拉起杨傲。
客栈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店家带着几人在二楼七拐八拐,经过一个窄窄的长廊后豁然开朗,一排排宽大的客房陈列眼前。
“今天不能撞树上吧?”彤弓进客房的时看了一眼李麟儿。
“不能不能!这里没树,再说今天也没喝多!”李麟儿说着把手中的长箫转的飞快。
“晚上机灵点,你速度快,有什么风吹草动保护好大哥。”彤弓故意压低声音道。
“明白!”李麟儿给了彤弓一个放心的眼神,扶着杨傲进了客房。
彤弓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里是金沙帮的地盘,安家寨大当家安开疆虽然是南永忠所杀,但在金沙帮的眼里,应该是彤弓和南永忠合力击杀。
金沙帮的教义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所以自己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彤弓故意在客栈做出喝多的样子,因为他断定金沙帮如要报仇,今夜偷袭是最好的机会,他猜想李麟儿也应该是故意装多。
但,其实不是!
彤弓一夜保持警惕,但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整夜出奇的平静,只感觉客栈在风中有些摇曳。
窗外泛白时,彤弓从床上爬起来,以他的功力,可以明显感到整个客房都在移动,彤弓心想大事不妙,旋即冲出客房,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整个客房已在江中,自己正在一艘快速行进的三层大船上,原来昨晚在客栈二楼七拐八拐就是为了引他们到船上,那个窄窄的长廊就是连接客栈和大船的长桥。
这样的操作究竟是何用意?彤弓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时他看到杨傲已然站在了船头,估计是刚刚吐完,一脸疲惫。
彤弓向船头走过去,就听到杨傲在迎风感叹
“夜沉梦微酣,
树静雪轻旋。
远山异乡客,
临江各悲欢。
天地同覆载,
叶落根脉缠。
迎风闻冷气,
何惧此中寒。”
彤弓走到杨傲旁边,金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