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门全关,全镇老少人人持械巡巷,以为是要防备金沙帮的责难,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海雕驱马前来,才知道已经大兵压境。
“如今乱兵犯镇,我等的账可今后再算,此事与百姓无关,你们所带女眷可以进镇躲避兵锋。”李海雕说的颇有诚意。
彤弓和杨傲对视了一下说“我们多留一日在此,只是为了等安开疆前来,和他解释毁除婚约这事是因我们而起,与渔门镇和你们父女无关,待此事有一个交代,我们便会离开,此时进镇已无大必要。”
李海雕抱拳刚要说话,就听见鼓声大作,南永忠发动了进攻,几千步兵涌进梯田,分成十多路向上攀爬仰攻,还有一路向东门横插而来。
“关上东门!”李海雕大喊一声奔回镇内。
南永忠带着二百亲兵想从梯田爬上大路,进攻东门,却看到彤弓等人站在路边持刀拒之。
此时苗寨的几百男丁都在营寨内守门自保,只有追随苗雨魂的几十名亲族男子赶到路边阻击。
“怎么是你?”
南永忠早就料到会有阻击,但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因为南永忠对彤弓击杀木李花印象深刻,不想在这里遇见,自是十分吃惊。
“你不是张钰将军的副将吗?怎么穿上了胡虏的衣服?”彤弓也记得张钰有一个使用混元霸王枪的勇猛副将。
“我就是奉张钰将军之命,来夺取这渔门镇,以拒蒙兵啊!”南永忠说着收起霸王枪向彤弓爬过来,以示毫无敌意。
彤弓正在疑惑之际,杨傲突然大喊一声“逆贼!”
南永忠心虚之下猛然一惊,一枪向彤弓刺来,彤弓一杖挡开,杨傲抽出青罡剑刺向南永忠,却不想南永忠的枪已被彤弓挡开,杨傲一剑刺空,用力过猛,身子向下失控,脚下一滑,竟栽了下去。
本来大家在路上,居高临下,还能抵挡一阵子,杨傲栽下去之后,立即被众多叛兵包围,彤弓怕杨傲吃亏,也飞身跃进了梯田,李麟儿也冲了进去,彤弓、杨傲和李麟儿背对背围成一圈,南永忠的亲兵一时也难以奈何。
这时南永忠爬上了大路,却看见一队足有二百人的人马从东边杀来,正是金沙帮的安开疆到了。
安开疆赶到渔门镇东门,见大门紧闭,门旁营寨内的流寇正在组织防御,安开疆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遂指门大喊“是谁强奸了李欢欢,我自取他首级,与其他人无关!”
苗无力站在寨门前用手一指“你要找的人在那边,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
安开疆看到寨内多是女眷,心想定是这一伙流寇掳掠而来的民女,再看路北的梯田里,两队人马正在厮杀。
安开疆纵马冲向梯田边,对着厮杀正酣的两队人马胡乱大喊一声“谁是强奸李欢欢的暴徒,给我站出来!”
众人虽在厮杀之中无暇顾及,但还是被突然而至的这队人马所惊扰,更被安开疆这一嗓子所震惊。
第一,大家正在打仗,谁有功夫回答你的问题,此时问这个问题一定是脑子有病。
第二,眼前厮杀正酣,血肉横飞,这人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提问,这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第三,两队人马厮杀,要提问也应该是问两方因何交战,都是什么人,没想到竟是无差别的问谁强奸了自己的女人,这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比安开疆脑子更有病的人,只听苗雨魂大喊一声“是我!…不!不是我!我没强……”
苗雨魂话未说完,安开疆一把虎头大刀就砍了过去,金沙帮的帮众也跟着冲杀过去,苗雨魂这几十人如何抵挡的住,都纷纷跳进梯田。
可梯田里还有横向攻来的叛军,裴大名大喊一声“去河边!”
于是众人纷纷沿着梯田向下往河边退去。
安开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