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越说越悲愤,眼中泪珠一串串落下来,混着之前她吐血湿透了衣襟,凝成一片凄红之色,看着甚是惨切。
南初月仔细回忆后再摇头。
“不可能的,宁王绝对从来没去过什么岭南村,就算他战场杀敌也决不会滥杀无辜,惨屠老幼,我用自己性命担保绝对不是他。”
小二冷笑一声。
“我们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东城国宫里的军队,而能调令宫内御林军的人只有君北齐。”
“不是的。”
南初月急忙说,“君北齐是征战将领,他只有操控皇族军队和宁王府兵将的权利,而宫里的御林军并不归他掌管。”
“你说什么?”
傅姑娘和黑衣小二再一次愣住,彼此眼中都是不敢相信的猜疑。
南初月终于发现问题症结所在,干脆接着询问。
“傅姑娘,宁王的权势我绝对不会瞎说,你但凡找一个懂官阶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是宁王带兵屠了南岭村?”
傅姑娘终于迟疑起来,好半晌才说,“我是听翰王说的,我扮成男人接近翰王,是他告诉我带兵屠村的人就是宁王君北齐。”
南初月一时又急又怒,指着傅姑娘道“你,你被他骗了,他是利用你借刀杀人,他才是圈禁岭南那边地界的罪魁祸首。”
“什么?”
傅姑娘大惊失色。
这时,南初月再也抵不住肩膀剧痛,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本来,她可以留着驱毒木刺救自己一命的,可是她太过珍惜君北齐的性命,生生将自己命运断送。
但不知过了多久,等南初月逐渐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
天色已经大亮了,而且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虽朴拙却干净的闺房床榻上。
正是傅姑娘的房间。
南初月翻身起来,才看见肩膀伤口已经退了毒斑,但还有一些浅浅的青色痕迹,显然已经被驱毒治疗过了。
“你醒了?”
傅姑娘以恢复女子妆扮,推门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放在床头木几上,南初月看到盘子里有一碗热粥和两小盘精致小菜。
傅姑娘坐在床沿边浅浅一笑,看的出来她脸上仍化了妆,让人十分怀疑她这次面目究竟是不是原貌。
“你晕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也将针毒给你清理过了。”
“谢谢。”
南初月低声说,虽然伤她的也是傅姑娘,但毕竟人家也知错能改给驱毒了。
傅姑娘微微叹气说着,看得出来她没有报仇很是沮丧。
“我也都查清了,你没有骗我,宁王确实从来没掌控过京城御林军,是我被人利用,差点杀错了人。”
南初月立刻问。
“利用你的人,就是翰王?”
“不错。”
傅姑娘叹息着点头。
“是我报仇心切误信于人,昨天在酒楼若不是你跟去救场,恐怕我当真会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
南初月轻咳一声,心底却暗道就凭你也想杀君北齐,不太可能。
心里虽这样想着,但表面还是做出惺惺相惜的样子劝慰她,“傅姑娘,昨天也许是天意,也算我错有错着了。”
傅姑娘仍茫然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问“你昨天来找我,是有什么另外事情?”
“哦!对了!”
南初月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经大事。
她急忙说道“是这样,我想请你帮我给一个朋友易容,所以才和丫鬟来红胭阁寻你的。”
“你的朋友?”
傅姑娘一双修眉微微蹙起,站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沉默许久,才说道。
“宁王妃,你并不了解我的身世,我并非不肯帮你,只是我的技艺和真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