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对聂先生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林朔秋:“……”
妈的,这是凡尔赛吗?
林朔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对方这样藏头露尾的很不靠谱,憋着没跟父母和林初时说。
但偏偏这时候,林父因为焦虑过度,住进医院了。
家中动荡,父亲生病,再让林初时一无所知也不行了,林夫人直接一道电话,命令林初时尽快回来。
林朔秋去探望林父的时候,也再顾不得别的,将这件事吐露给了林父,林父听了,也是凝神许久,却没他这么疑神疑鬼,说:“怕什么。初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难道还能出什么事吗?”
“对方要和初时谈,就让初时去谈。还真以为初时好欺负好拿捏不成?”
林父显然是以为,对方看中林初时不会做生意,所以想从他下手,好多谈条件。
这样想其实也是最合理的,但林朔秋大概是从小帮弟弟揍人太多次,知道这弟弟招蜂引蝶的本事,总觉得哪哪不太对劲。
但林父这么说了,林朔秋也觉得自己大概是邪恶想太多了,犹豫一番,还是给弟弟说了这件事情。
还再三强调,他不愿意就算了。
林初时听了之后,却是半点没犹豫,说:“我知道了哥哥。过两天我就回国,到时我出面和对方谈。”
事情发生了转机,但这转机十分晦暗莫测,林朔秋心里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他帮父亲垫好枕头,看着父亲睡下之后,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的时候,遇到了提着鲜花水果的毕庭。
毕庭看到他,就顿下脚步,然后又加快了步子,朝他走过来,神情关切:“伯父怎么样了,还好吗?”
林朔秋说:“就是愁的。医生说要静养,别想太多。”
毕庭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神色来,他叹了口气,像是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来。
林朔秋看他这么真情实感关心自己爸爸,还怪感动的,说:“没事。我们已经给他禁网了,就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会好起来的。”
毕庭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朔秋将毕庭送来的东西放在病房,因为林父已经睡着了,两人没有多待,又一起出了病房。
毕庭一路沉默,脸上神情有种莫名的沉重,林朔秋有些纳闷,也不愿见到对方这种模样,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回事,我爸住院了,又不是你爸——哦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毕庭爸爸已经过世好几年了,林朔秋暗骂自己嘴快,说话又不过脑子。
毕庭脚步一顿,林朔秋也停了下来。
毕庭说:“你们家的情况,真的还好吗?”
林朔秋心里一紧。
此前,毕庭其实已经问过他几次,但林朔秋都搪塞敷衍过去了,他总觉得撑一撑,撑一撑就过去了,不到真的要向毕庭开口的时候。
但现在,好像已经做不到了。
林朔秋低下头,终于不再掩饰消沉的情绪,苦涩地说:“老实说,不太好。”
身边的人有片刻没说话,林朔秋莫名觉得忐忑,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好像要在毕庭承认自己的软弱,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脱了壳一样。
毕庭突然开口了,声音里有种难言的嘶哑:“其实,我可以……”
林朔秋打断了他:“不过现在有个私募基金联系了我们,说有意向投资,事情可能会发生转机。”
毕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着林朔秋。
林朔秋说:“嗯……就是可能会有投资,虽然可能性不怎么大,但好歹也是一个机会,争取争取总没错。”
毕庭沉默了片刻,问:“什么基金?”
林朔秋说了一下基金的名字,又轻松地说:“不过这个基金老板有点毛病,估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