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些对话隔得自己很远。
最后他听到毕庭问:“你还要多久回来?”
林朔秋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对方又说了什么,他好像陷入一种很朦胧,很模糊的状态里,有点像是做梦的感觉。
梦里的毕庭好像有种格外的温柔,说出的话里都含着一种脉脉的,挑逗似的情意。
让他觉得惊奇,别扭,生涩,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
那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围绕着他,从表面皮肤,越来越深入到他的肉体肌理中一般,他渐渐在那种温柔如同水波一样的环境中放松下来,沉浸进去。
一觉醒来,林朔秋头还有些晕,是宿醉过后的影响。
脑子里有凌乱而模糊的碎片一闪而过,他抓过手机一看,看到了昨晚和毕庭的通话记录。
昨晚自己真的给他打了电话?
林朔秋出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也是梦。
林朔秋捏了捏太阳穴,想到昨晚的梦,眉头有些诡异地拧了起来。
还好毕庭不是梦里的一部分,否则他可能真的没脸见毕庭了。
二十七八的人了,又不是毛头小子,做春梦就算了,还把自己好兄弟也带进去,这不是缺了大德吗?
林朔秋又是庆幸,又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茫然和空虚,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等腿间的反应慢慢消下去。
等他洗漱完毕,收拾齐整,又开始了今天的陪笑卖艺活动。
林朔秋看中了一个市政府的大项目,是政府下个五年规划中的政策性项目,如果能拿下来,借此搭上政策快车,接下来数年就可以直接乘风而上了。
这段日子林朔秋昏天黑地,喝酒喝到要进医院,就是在忙这一件事。
不过这个项目实在太大,先别说拿不拿得下来,就算拿得下来,前期要投入的资金流也是非常夸张的,以他们林家现有的公司体量和现金流,要啃这块肉其实是有些勉强的。
所以一开始除了他爸,大部分的公司管理层也都不太赞同这种冒险的举动,因为这代表着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公司都要从银行贷款,背上巨额信贷,如果资金不能正常回流,公司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些林朔秋不是不清楚,他自己其实也有些犹豫,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出现在眼前,但凡有野心的人,就不会不心动。
为此他很是纠结了一阵,和毕庭出来喝酒的时候,也说给对方听过。
毕庭倒是没有一味劝他放弃,和他认真分析了一遍目前公司的财务状况,和将来要应对的财务风险。
末了,毕庭问他:“这个风险,你觉得你能承受吗?”
林朔秋摸着下巴,嘶了一声。
任是谁,也不可能在这么大数额面前表现得风轻云淡的。
“其实还有个办法,”毕庭说,“如果你真的拿下了这个项目,到时还可以借此拉到第三方的投资,或许压力会小很多。”
这个林朔秋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拉投资,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说了。
毕庭说:“以伯父在商会的地位,和他的人脉资源,又是政府项目作为保障,拉到一部分投资——以你们公司现在的情况,这个数额不是完全做不到的。只要你们公司运转正常,周转得过来,就不会有大问题。”
林朔秋凝眉沉思。
过了会儿,毕庭又说:“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
林朔秋一顿,只听毕庭说:“我总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把林朔秋感动得不行,不知道说啥好,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憋不住犯贱地说了一句:“真的,毕庭你要是女的——或者我是女的也行,我就以身相许,嫁给你了。”
这回毕庭倒没有生气了,他晃了晃酒杯,玩笑似的语气,说:“行,我记住了。”
在这么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