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待云琯如珠如宝,荣宠至极。
她不是不明白,新婚燕尔之际便是太子半年都住在斜阳院也没任何关系,可是哪怕只冒出一点点太子待她不复往昔的苗头来,她也是嫉恨的。
连日来她从未寻到过机会对云琯发难,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太子亲自送上来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只是却没想到,云琯没说什么,到是那位云四小姐话如尖刀的捅了过来,偏生她还笑意盈盈,端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叫人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莫风华脸色不变,盯着云晓的眼睛已经有了一丝不悦,云晓不惧于她相对仍笑的温柔。
半晌莫风华才笑开来“四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姐姐既是太子妃便担得起。”
“是吗长姐?”云晓看向云琯,状做懵懂。
云琯对她笑的宠溺“晓儿说的有理。”转头冲着莫风华神色冷淡“莫侧妃日后还是唤本宫太子妃的好,本宫年纪尚轻,这声姐姐应的本宫只怕要折寿。”
莫风华也是头一遭见到云琯这般尖利的态度,心里恼恨,却只能干巴巴的应下“是,太子妃。”
云琯不愿见她在跟前晃悠,低着头掩去眸子里的不耐烦“既然太子还在你那,本宫就不留你了。”
逐客令都下了,莫风华自然不好再待着,只走的时候还要给云琯添堵“那妾身就先回去伺候太子了。”
云晓看着她款步生莲的离去,又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云琯,捻着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依长姐的性子,可不像是会因为这些人事自寻苦闷的。”
云琯性子与舒宁天差地别,她既不是依附人生存的菟丝花,也并非只埋头琴棋书画的清高呆子,她温婉大气却并非事事隐忍,内秀无城府也不会任人算计针对。
像方才莫风华的那翻举动,依云琯的性子只怕当下给她难看,哪里轮得到云晓来开口。
入太子府不过二十来日,难道就硬生生把人给养的连本性都磨没了?
云晓是不信的。 云琯抬眸看向她,许久端起冷茶抿了一口,初夏之际却冷得想发抖,她微微叹息“莫风华,她是不一样的。”